人物:釋業(y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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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唐詩大辭典 修訂本
【生卒】:904—976 字沖玄,俗姓王,潤州丹陽(今江蘇丹陽)人,遷居余杭(今屬浙江)。早年曾為余杭庫吏、華亭鎮(zhèn)將。28歲于杭州龍冊寺出家,后至天臺山,嗣法眼宗僧人德韶。廣順二年(952),住持明州雪竇寺。建隆元年(960),吳越王錢俶請其住杭州靈隱新寺。次年,移住永明寺,賜號智覺禪師。曾奉詔創(chuàng)建六和塔。開寶八年(976)十二月卒?!?a target='_blank'>宋高僧傳》卷二八、《景德傳燈錄》卷二六、《十國春秋》卷八九有傳。其詩多宣揚(yáng)禪理、歌詠禪居生活?!短炫_集》、《寶慶會(huì)稽續(xù)志》、《吟窗雜錄》、《宋高僧詩選》、《瀛奎律髓》、《高僧山居詩》等書中存其詩80余首,《全唐詩外編》及《全唐詩續(xù)拾》收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904—975 【介紹】: 宋僧。杭州人,俗姓王,字仲玄,號抱一子。棄吏出家,吳越時(shí)住永明寺。雅好詩道。宋開寶間卒,賜號智覺禪師。有《宗鏡錄》、《感通賦》、《萬善同歸錄》等。
全宋詩
釋延壽(九○四~九七五),俗姓王,字仲玄(又作沖玄、沖立),號抱一子。馀杭(今浙江杭州)人。年二十八為華亭鎮(zhèn)將時(shí),棄吏出家。初禮龍冊寺翠巖參禪師,尋謁天臺山德韶國師,德韶一見而深器之。先住明州雪竇山。太祖建隆元年(九六○),吳越王錢俶請入居靈隱山新寺。明年,遷永明寺,居十五載。著述頗豐,有詩偈賦詠凡千萬言,流播海外。高麗國王遣使赍書,敘弟子之禮。開寶八年卒,年七十二。賜號智覺禪師。徽宗崇寧間追謚宗照(《咸淳臨安志》卷七○)?!?a target='_blank'>景德傳燈錄》卷二六、《宋高僧傳》卷二八、《禪林僧寶傳》卷九、《五燈會(huì)元》卷一○、《佛祖統(tǒng)紀(jì)》卷二六、《釋氏稽古略》卷三、《咸淳臨安志》卷七○有傳?!⊙訅墼?,以《慧日永明智覺壽禪師山居詩》(清光緒十一年江北刻經(jīng)處本)為底本,參校明釋正勉、釋性??合輯之《古今禪藻集》(簡稱《禪藻集》)。另從《景德傳燈錄》、《五燈會(huì)元》、《增廣圣宋高僧詩選》、《嘉泰會(huì)稽志續(xù)志》等書輯得詩、偈若干,附于卷末。
全唐詩補(bǔ)逸
延壽字沖立,號抱一子,杭州人。棄吏出家,吳越忠懿王延住永明寺。著《宗鏡錄》。宋開寶八年入滅。詩一首。(《全唐詩》無延壽詩)
全宋文·卷一三
延壽(九○四——九七五),字沖玄,馀杭(今屬浙江杭州)王氏子。年二十八,為華亭鎮(zhèn)將,禮龍冊寺萬翠巖參禪師為師。尋往天臺謁詔國禪師,一見而深器之。吳越王錢俶請開山靈隱新寺,明年遷永明寺,賜號智覺禪師,眾盈二千。延壽在永明寺十五年,度弟子一千七百人。著《宗鏡錄》一百卷,詩偈賦詠凡千萬言,播于海外,高麗國王與敘弟子之禮。開寶八年十二月寂滅,年七十二。事見《五燈會(huì)元》卷一○,《佛祖通紀(jì)》卷二六,《佛祖通載》卷二六,《釋氏稽古略》卷三。
全唐文·卷九百二十二
延壽字沖立。俗姓王氏。馀杭人。年十六。獻(xiàn)齊天賦于吳越忠懿王。年二十八。為華亭鎮(zhèn)將。以官錢放生坐死。獲赦。遂出家。住天臺智者巖天柱寺。宋建隆元年。忠懿王命主靈隱寺。后遷永明道場。賜號智覺禪師。開寶八年卒。年七十二。謚永明宗照大師。
禪林僧寶傳·卷第九
智覺禪師者。諱延壽。馀杭王氏子。自其兒稚。知敬佛乘。及冠日一食。誦法華經(jīng)。五行俱下。誦六十日而畢。有羊群跪而聽。年二十八。為華亭鎮(zhèn)將。嘗舟而歸錢塘。見漁船萬尾戢戢。惻然意折。以錢易之。放于江。裂縫掖。投翠嵓永明禪師岑公。學(xué)出世法。會(huì)岑遷止龍??寺。吳越文穆王。聞其風(fēng)悅慕。聽其棄家。為剃發(fā)。自受具。衣不繒纊。食無重味。持頭陀行。嘗習(xí)定天臺天柱峰之下。有烏類尺鴳巢衣襵中。時(shí)韶國師眼目出間。北面而師事之。韶曰。汝與元帥有緣。它日大作佛事。惜吾不及見耳。初說法于雪竇山。建隆元年。忠懿王移之。于靈隱新寺。為第一世。明年又移之。于永明寺。為第二世。眾至二千人。時(shí)號慈氏下生。指法以佛祖之語為銓準(zhǔn)。曰迦葉波初聞偈曰。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guī)煷笊抽T。嘗作如是說。此佛祖骨髓也。龍勝曰。無物從緣生。無物從緣滅。起唯諸緣起。滅唯諸緣滅。乃知色生時(shí)但是空生。色滅時(shí)但是空滅。譬如風(fēng)性本不動(dòng)。以緣起故動(dòng)。儻風(fēng)本性動(dòng)。則寧有靜時(shí)哉。密室中若有風(fēng)。風(fēng)何不動(dòng)。若無風(fēng)遇緣即起。非特風(fēng)為然。一切法皆然。維摩謂文殊師利曰。不來相而來。不見相而見。文殊乃曰。如是居士。若來已更不來。若去已更不去。所以者何。來者無所從來。去者無所至。所可見者。更不可見。此緣起無生之旨也。僧問。長沙偈曰。學(xué)道之人未識真。只為從來認(rèn)識神。無始時(shí)來生死本。癡人喚作本來人。豈離識性別有真心耶。智覺曰。如來世尊于首楞嚴(yán)會(huì)上。為阿難揀別詳矣。而汝猶故不信。阿難以推窮。尋逐者為心。遭佛呵之。推窮尋逐者識也。若以識法隨相。行則煩惱。名識不名心也。意者憶也。憶想前境。起于妄。并是妄識。不干心事。心非有無。有無不染。心非垢凈。垢凈不污。乃至迷悟凡圣。行住坐臥。并是妄識非心也。心本不生。今亦不滅。若知自心如此。于諸佛亦然。故維摩曰。直心是道場。無虛假故。智覺以一代時(shí)教。流傳此土。不見大全。而天臺賢首慈恩。性相三宗。又互相矛盾。乃為重閣。館三宗知法比丘。更相設(shè)難。至波險(xiǎn)處。以心宗旨要。折中之。因集方等秘經(jīng)六十部。西天此土。圣賢之語三百家。以佐三宗之義。為一百卷。號宗鏡錄。天下學(xué)者傳誦焉。僧問。如和尚所論宗鏡。唯立一心之旨。能攝無量法門。此心含一切法耶。生一切法耶。若生者。是自生歟。從他而生歟。共生無因而生歟。答曰。此心不縱不橫。非他非自。何以知之。若言含一切法。即是橫。若言生一切法。即是縱。若言自生。則心豈復(fù)生心乎。若言他生。即不得自。矧曰有他乎。若言共生。則自他尚無有。以何為共哉。若言無因而生者。當(dāng)思有因。尚不許言生。況曰無因哉。僧曰。審非四性所生。則世尊云何說。意根生意識。心如世??師。無不從心造。然則豈非自生乎。又說心不孤起。必藉緣而起。有緣思生。無緣思不生。則豈非他生乎。又說。所言六觸。因緣生六受。得一切法。然則豈非共生乎。又說。十二因緣。非佛天人修羅作。性自爾故。然則豈非無因而生乎。智覺笑曰。諸佛隨緣差別。俯應(yīng)群機(jī)。生善破惡。令入第一義諦。是四種悉檀。方便之語。如以空拳示小兒耳。豈有實(shí)法哉。僧曰。然則一切法是心否。曰若是即成二。僧曰。審爾則一切不立。俱非耶。曰非亦成二。汝豈不聞首楞嚴(yán)曰。我真文殊無是文殊。若有是者。則二文殊。然我今日。非無文殊。于中實(shí)無是非二相。僧曰。既無二相。宗一可乎。曰是非既乖大旨。一二還背圓宗。僧曰。如何用心。方稱此旨。曰。境智俱亡。云何說契。僧曰。如是則言思道斷。心智路絕矣。曰此亦強(qiáng)言。隨他意轉(zhuǎn)。雖欲隱形。而未忘跡。僧曰。如何得形跡俱忘。曰本無朕跡。云何說忘。僧曰。我知之矣。要當(dāng)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dāng)大悟時(shí)節(jié)。神而明之。曰我此門中。亦無迷悟。明與不明之理。撒手似君無一物。徒勞辛苦說千般。此事非上根大器。莫能荷擔(dān)。先德曰。盡十方世界。覓一人為伴。無有也。又曰。止是一人承紹祖位。終無第二人。若未親到。謾疲神思。借曰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但是方便門中。旁贊助入之語。于自己分上。親照之時(shí)。反視之。皆為魔說。虛妄浮心。多諸巧見。不能成就圓覺。但以形言跡。文彩生時(shí)。皆是執(zhí)方便門。迷真實(shí)道。要須如百尺竿頭。放身乃可耳。僧曰。愿乞最后一言。曰化人問幻士。谷響答泉聲。欲達(dá)吾宗旨。泥牛水上行。又嘗謂門弟子曰。夫佛祖正宗。則真唯識。才有信處。皆可為人。若論修證之門。則諸方皆云。功未齊于諸圣。且教中所。許初心菩薩。皆可比知。亦許約教而會(huì)。先以聞解信入。后以無思契同。若入信門。便登祖位。且約現(xiàn)今世間之事。眾世界中。第一比知。第二現(xiàn)知。第三約教而知。第一比知者。且如即今有漏之身。夜皆有夢。夢中所見。好惡境界。憂喜宛然。覺來床上安眠。何曾是實(shí)。并是夢中意識。思想所為。則可比知。覺時(shí)之事。皆如夢中無實(shí)。夫過去未來現(xiàn)在。三世境界。元是第八阿賴耶識親相分。唯是本識所變。若現(xiàn)在之境。是明了意識分別。若過去未來之境是獨(dú)散意識。思惟夢覺之境雖殊。俱不出于意識。則唯心之旨。比況昭然。第二現(xiàn)知者。即是對事分明。不待立況。且如現(xiàn)見青白等物時(shí)。物本自虛。不言我青我白。皆是眼識分。與同時(shí)意識。計(jì)度分別。為青為白。以意辨為色。以言說為青。皆是意言。自妄安置。以六塵鈍故。體不自立。名不自呼。一色既然。萬法咸爾。皆無自性。悉是意言。故曰。萬法本閑而人自鬧。是以若有心起時(shí)。萬境皆有。若空心起處。萬境皆空。則空不自空。因心故空。有自不有。因心故有。既非空非有。則唯識唯心。若無于心。萬法安寄。又如過去之境。何曾是有。隨念起處。忽然現(xiàn)前。若想不生。境亦不現(xiàn)。此皆是眾生日用??梢袁F(xiàn)知。不待功成。豈假修得。凡有心者。并可證知。故先德曰。如大根人。知唯識者。恒觀自心。意言為境。此初觀時(shí)。雖未成圣。分知意言。則是菩薩。第三約教而知者。大經(jīng)云。三界唯心。萬法唯識。此是所現(xiàn)本理。能詮正宗也。智覺乘大愿力。為震旦法施主。聲被異國。高麗遣僧。航海問道。其國王投書。敘門弟子之禮。奉金絲織成伽梨。水精數(shù)珠。金澡瓶。等并僧三十六人。親承印記。相繼歸本國。各化一方。以開寶八年乙亥十二月示疾。二十六日辰時(shí)。焚香告眾。跏趺而化。明年正月六日。塔于大慈山。閱世七十有二。坐四十有二夏。 贊曰。予初讀自行錄。錄其行事。日百八件。計(jì)其貌狀。必枯悴尪劣。及見其??像。凜然豐碩。眉目秀拔。氣和如春。味其平生。如千江之月。研其說法。如禹之治水??鬃又勆亍t嘀?。王良之御。孫子之用兵。左丘明太史公之文章。嗚呼。真乘悲愿而至者也。
新脩科分六學(xué)僧傳·卷第八 傳宗科
生錢塘王氏。錢氏有兩浙壽以胥史督軍須。然質(zhì)直。未嘗妄語。日行坐誦法華。不輟口。屬鄞之翠巖參公盛化。壽棄妻子。求剃染。既登戒習(xí)定于天臺之天柱峰者九旬。有鳥類斥鴳。巢衣襵中。俄謁國師韶公。決擇所見。徙居雪竇山。從忠懿王錢氏請。為眾生行方等懺法。誦法華經(jīng)計(jì)一萬三千馀部。著宗鏡萬善同歸等錄。營造塔像。不可殫紀(jì)。高麗國王。遠(yuǎn)聞其譽(yù)。遣使致金縷織成袈裟。紫水精數(shù)珠。金澡罐等。 壽勤于訓(xùn)迪。而接物利生。尤所究意。然自靈隱徙居永明。舉唱之繁。斯錄一二。僧問如何是永明妙旨。壽云。更添香著云。謝師指示。壽云且喜勿交涉。因有偈曰。欲識永明。指門前一湖水。日照光明生。風(fēng)吹波浪起。僧問成佛作祖。亦出不得六道輪回。亦出不得。未審出個(gè)甚么不得。壽云出汝問處不得。僧問如何是大圓鏡。壽云破沙盆。開寶八年。終于所住。春秋七十二。臘三十七。葬于大慈山中。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師名延壽。字沖元。馀杭王氏。少為華亭鎮(zhèn)將。以官錢放生。坐死。及市。顏色不變。文穆王異之。放令出家。居龍冊寺。執(zhí)勞供眾。日唯一食。長坐不臥。得法于天臺韶國師。初住雪竇。尋歸西湖。建隆二年。忠懿王請為永明第二代。居十五年。眾常二千。署智覺號。移天臺。所居夜施食朝放生。六時(shí)散花行道。日課一百八事。未常暫廢。馀力誦法華經(jīng)。計(jì)一萬三千部。別號抱一子。先是師于禪觀中蒙觀音大士以甘露灌口。獲大辯才。著宗鏡錄百二十卷。以會(huì)天臺賢首慈恩異同之弊。詩偈幾千萬言。傳播海外。高麗國王致書敘弟子禮。奉金線織成袈裟紫水晶數(shù)珠金澡瓶為獻(xiàn)。開寶八年示寂。塔于凈慈山。 贊曰。 佛無異法  取舍不同  我以一鏡  照彼三宗 甘露所灌  淵流莫窮  宜爾異國  翕然向風(fēng)
宋高僧傳·卷第二十八 興福篇第九之三
釋延壽。姓王。本錢塘人也。兩浙有國。時(shí)為吏督納軍須。其性純直口無二言。誦徹法華經(jīng)聲不輟響。屬翠巖參公盛化。壽舍妻孥削染登戒。嘗于臺嶺天柱峰九旬習(xí)定。有鳥類尺鴳巢棲于衣襵中。乃得韶禪師決擇所見。遷遁于雪竇山。除誨人外瀑布前坐諷禪默衣無繒纊布襦卒歲。食無重味野蔬斷中。漢南國王錢氏最所欽尚。請壽行方等懺贖物類放生汎愛慈柔?;蚍抢硐喔深伱膊粍?dòng)。誦法華計(jì)一萬三千許部。多勵(lì)信人營造塔像。自無貯畜雅好詩道。著萬善同歸宗鏡等錄數(shù)千萬言。高麗國王覽其錄。遣使遺金線織成袈裟紫水精數(shù)珠金澡罐等。以開寶八年乙亥終于住寺。春秋七十二。法臘三十七。葬于大慈山。樹亭志焉。
神僧傳·卷第九
僧延壽。
字沖玄。
總角誦法華經(jīng)。
五行俱下。
六旬而畢。
投四明翠巖禪師出家。
衣無繒纊食無重味。
復(fù)往參韶國師發(fā)明心要。
嘗謂曰。
汝與元帥有緣。
他日當(dāng)大作佛事。
惜吾不及見耳。
初住天臺智者巖。
九旬習(xí)定。
有鳥斥鴳巢于衣裓(苦得切)后于國清行法華懺。
夜見神人持戟而入。
師訶之曰。
何得擅入。
對曰。
久積善業(yè)方到此中。
夜半繞像見普賢前蓮花在手。
遂上智者巖作二鬮。
一曰一生禪定。
二曰誦經(jīng)萬善莊嚴(yán)凈土。
乃冥心精禱得誦經(jīng)萬善。
乃至七度。
于是一意專修凈業(yè)。
振錫金華天柱峰誦經(jīng)三載。
禪觀中見觀音以甘露灌其口。
遂獲辨才。
初演法于雪竇。
建隆元年忠懿王請住靈隱。
二年遷永明。
日課一百八事未嘗暫廢。
學(xué)者參問。
指心為宗以悟?yàn)閯t。
日暮往別峰行道念佛。
旁人聞螺貝天樂之聲。
忠懿王嘆曰。
自古求西方者未有如此之專功也。
乃為立西方香嚴(yán)殿以成其志。
居永明十五年。
弟子一千七百人。
常與眾受菩薩戒。
夜施鬼食晝放生命。
皆悉回向莊嚴(yán)凈土。
時(shí)人號為慈氏下生。
開寶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晨起焚香告眾加趺而化。
李成 朝代:五代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五代時(shí)人。
在錢镠幕府。
徐、許之變,镠召咸占之,咸曰:“大王霸業(yè)方永,但分野小災(zāi)耳,請弗慮。
”后卒如其言。
相傳其他所言,亦多應(yīng)驗(yàn)。

人物簡介

補(bǔ)續(xù)高僧傳·遺身篇
夜臺者。
西蜀人。
少習(xí)引導(dǎo)辟谷之術(shù)。
遇大智師于峨眉。
薙發(fā)受戒。
辭師至終南伏牛。
又至五臺多服水齋。
日則靜坐。
夜則游臺。
人因呼為夜臺。
五臺方圓五百里。
暴風(fēng)怒號。
走大石。
吹騾馬。
如掃葉。
師棕衣棕帽。
手握鐵杖。
遇風(fēng)則止。
風(fēng)止則行。
有時(shí)昏黑。
墮入坑谷中。
鐵杖垂卷。
而師無恙。
遇虎即投身。
示之曰。
汝啖我結(jié)一小緣。
遇礦賊。
振錫環(huán)響。
賊遙呼曰。
夜臺師懾伏不敢動(dòng)。
大雪滿山。
眾負(fù)鍤跡師雪中。
師已僵槁。
雪埋腰膝間。
眾舁歸。
置熱火土銼上。
沃以湯。
稍久乃蘇。
復(fù)夜行如前矣。
師夜中時(shí)見燈光野火。
猛獸鬼怪。
親見文殊。
或?yàn)槔媳惹稹?div id="zfihqpz" class='inline' id='people_102737_0_42_comment'>
或?yàn)槊篮脣D女。
抱嬰兒赤裸下體。
頃刻不見。
如是夜游。
二十馀年。
歲癸卯。
入京師。
慈圣太后。
賜缽杖及紫襕袈裟一襲。
師先。
于塔院寺。
設(shè)千盤會(huì)。
于龍泉寺。
設(shè)龍華會(huì)。
皆四十九日。
又于峨眉五臺。
各鑄幽冥鐘一口。
重萬三千觔。
又于普陀峨眉。
請藏經(jīng)二部。
又于九華。
設(shè)水陸道場。
其馀鏹粟。
分施靜室及諸貧僧。
銖兩尺寸。
不入私橐。
故久而緇素益信之。
師往反四大名山。
精神尪頓。
繇蜀至廣陵。
忽病作。
道人某。
斷指入糜。
冀療師疾。
師訶曰。
出世人。
豈效兒女子所為。
吾期已近矣。
是時(shí)疾已瘳。
買一巨舫。
設(shè)水陸像。
放??口不絕。
庚戌十月。
繇通州渡海。
過福山。
忻然欲留。
先遣散諸弟子。
獨(dú)留老道人自隨。
登舟將行。
有新安二賈客。
懇附舟。
師曰。
此有緣人許諾。
揚(yáng)帆甚駛。
問日中乎。
曰中矣。
命作飯。
飯二客。
復(fù)出襯錢授之。
因禮十方諸佛曰。
我欲歸海。
眾驚曰。
今已在海中。
復(fù)何歸。
師曰。
我聞。
解脫菩薩。
臨命終時(shí)。
戒其弟子。
分身為三。
一施鳥獸。
一施魚鱉。
一施螻蟻。
我今亦爾。
眾哀號牽挽。
師出一紙授客。
即解脫菩薩語也。
哀挽不已。
師曰。
汝為我禮佛。
皆拜。
師一躍入海。
眾欲收帆援師。
師端坐水浪上。
搖手曰。
帆一下。
汝曹皆覆矣。
須臾白黃霧擁師而去。
時(shí)萬歷庚戌十月二十五日也。
老道人。
歸言之人。
華亭陳眉公。
作文記其事。

人物簡介

詞學(xué)圖錄
顧隨(1897-1960) 本名顧寶隨,字羨季,號苦水,別號駝庵。河北清河人。1919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xué)。歷任河北、燕京、輔仁大學(xué)教授。有《無病詞》、《味辛詞》、《荒原詞》、《留春詞》、《積木詞》、《霰集詞》、《濡露詞》、《聞角詞》、《苦水詩存》、《倦駝庵稼軒詞說》、《倦駝庵東坡詞說》、《顧隨文集》、《顧隨詩文論叢》。
互動(dòng)百科
顧隨(1897—1960)字羨季,別號苦水,晚號駝庵,河北清河縣人。1920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xué),終身執(zhí)教并從事于學(xué)術(shù)研究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先后在河北女師學(xué)院、燕京大學(xué)、輔仁大學(xué)、中法大學(xué)、中國大學(xué)、北京師范大學(xué)、河北大學(xué)等校講授中國古代文學(xué),四十多年來桃李滿天下,很多弟子早已是享譽(yù)海內(nèi)外的專家學(xué)者,葉嘉瑩、周汝昌、史樹青、郭預(yù)衡、顏一煙等便是其中的突出代表。由《稼軒詞說》、《東坡詞說》、《元明殘劇八種》、《揣龠錄》、《佛典翻譯文學(xué)》等多種學(xué)術(shù)著作行世,并發(fā)表學(xué)術(shù)論文數(shù)十篇。出版《顧隨文集》、《顧隨:詩文叢論》、《顧隨說禪》、《顧隨詩詞講記》等。
荒原詞·序
羨季取其近二年中所為詞,命名曰「荒原」,又最錄其所刪舊日稿如干首,命名曰「棄馀」。合為一冊,將繼其「無病」、「味辛」兩集而付印。且屬宗藩為序。余自維既不能詞,又不能文,將何以序也?雖然吾兩人訂交且十年,羨季視余若長兄,余雖未敢即弟視之,然友朋中知羨季宜莫余若者矣,是則不可以無一言。以余所知,八年以來,羨季殆無一日不讀詞,又未嘗十日不作,其用力可謂勤矣!人之讀「無病」詞者,曰是學(xué)少游、清真;讀「味辛」詞者,曰是學(xué)「樵歌」、稼軒。不知人之讀是集者,又將謂其何所學(xué)也。而余則謂:「無病」如天際微陰,薄云未雨;「味辛」如山雨欲來,萬木號風(fēng);及夫「荒原」,則霶飆之后,又有漸趨睛明之勢。余之所能言者,如斯而已。抑更有進(jìn)者。八年中,作者每有新作,輒先以示余。余受而讀之,覺其或愀然以悲,或悠然以思?;蛸咳灰膺h(yuǎn)?;虬蹴缬舴e而不能自已。作者固一任感情之沖動(dòng)而不加以遏止約束,而極其所至亦未必?zé)o與古人暗合之處。要其初,本無心于規(guī)規(guī)之摹擬,蓋假詞之形式而表現(xiàn)其胸中所欲言。當(dāng)其下筆。不自如為填詞,其心目中庸詎復(fù)有古人?惟其忘詞,故詞益工;惟其無古人,雨后或與古人臺也。然而羨季今茲病矣!故是集卷末諸詞,雖不能自掩其崛強(qiáng)奔放之本色,要亦漸趨于平淡蕭疏之途。余不知此集出版后,作者尚作詞否耶?余又不知作者此后如有所作,即循此途以進(jìn)否耶?羨季嘗語余曰:自來作家,年齡既老大,則其作品亦逐漸趨于硬化,而衰老,而乾枯。宗藩每取昔之「無病」與今之「荒原」比并而觀之,深懼夫羨季之作品亦將硬化也。鄭板橋自序其詞,謂:人亦何能逃氣數(shù)?「荒原」詞之作者殆亦難逃此氣數(shù)也夫! 一九三〇年秋日涿縣盧宗藩序于舊京宣外之直隸新館。
留春詞·自序
此《留春詞》一卷,計(jì)詞四十又六首。除卷尾二首外皆一九三〇年秋至一九三三年夏所作。三年之中僅有此數(shù),較之已往,荒疏多矣。然亦自有故。二十年春忽肆力為詩,擯詞不作,一也;年華既長。世故益深,舊日之感慨已漸減少,希望半就幻滅,即偶有所觸,又以昔者已曾言之矣,今玆不必著筆,二也;以此形式寫我胸臆,而我所欲言又或非此形式所能表現(xiàn),所能限制,遂不能不遁入他途,三也。有此三故,則其產(chǎn)量之少不亦宜乎。自家暇時(shí),亦往往翻閱此詞稿,輒覺不如前此所作之有生氣。氣之衰耶,力之竭耶,才之盡耶,廁吾烏乎知之?然吾有喻,于此小小園地開墾種蒔者有年,地力漸薄,人力不繼,天時(shí)又乖,則其中之植物或種焉而不生,或生焉而不茁壯、不華、不實(shí),華焉、實(shí)焉而不肥、不腴,亦固其所?!读舸涸~》或亦有類于斯耳。后不如前,正宜藏拙,付之排印,抑又何說?則以二十年前一時(shí)興之所至,忽學(xué)填詞。后來一發(fā)而不能收拾。及夫《無病》、《味辛》、《荒原》三本小冊子相繼出版,見者遂多,年來意興闌珊,知交或不及知,或知焉而不詳其由,每見輒問近中時(shí)時(shí)為小詞乎?積作若干?何時(shí)印第四本小冊子乎?雖不必意出于督催,而逖聽之下,亦若有不能自已者在。秋來課暇,因整理此稿便交排印,并略述其經(jīng)過,后此即再有作。亦斷斷乎不為小詞矣。 一九三三年秋日于北平東城蘿月齋。
積木詞·自序
余舊所居齋曰「蘿月」,蓋以窗前有藤蘿一架,每更深獨(dú)坐,明月在天,枝影橫地。此際輒若有所得,遂竊取少陵詩而零割之,名為「蘿月」云耳。初,伯屏與余同寓三載,去秋始移居西城,其舊所居室既閒廢,余乃入而據(jù)焉??蛠碥劵蛐★嫞腿r(shí)亦于其中讀書作文。室北向,終日不能得日,殊卑濕?;貞洸猎诖藭r(shí),似不爾也。冬日酷寒,安爐爇火,乃若可居,而夜坐尤相宜,室狹小易暖故。背鄰長巷,坐略久,叫賣賽梨蘿卜、冰糖葫蘆及硬面餑餑之聲,絡(luò)繹破空而至,遂又命之為「夜漫漫齋」。蘿月齋實(shí)不成其為齋耳。小女與傭媼或其大姊往往于身后座側(cè)嬉,既礙讀,又妨思;友來談亦時(shí)為歌聲啼聲所擾。今玆之夜漫漫齋,真齋矣。于是各校皆停課甚閒,遂病,自一九三五年殘臘迄三六年新正仍未愈,病中惡喧,坐夜漫漫齋里時(shí)益多。有友人送《花間集》一部,來時(shí)尚未病也,置之案頭。至是乃取而讀之。《花間》是舊所愛讀之書,尤喜飛卿、端己二家作。今乃取《浣花詞》盡和之。問何以不和金荃?則曰:飛卿詞太潤太圓,自家天性中素乏此二美,不能和;飛卿詞太甜太膩,病中腸胃與此不相宜,不愿和也。然則和端己似端己乎?即又不然?!朵交ā分葜畡胖逯?,確所愛好,今之和并不見其瘦勁清苦,蓋胸中本無可言及欲言者,徒以病中既喜幽靜,又苦寂寞,遵而因逐韻覓辭、敷辭成章,但求其似詞,焉敢望其似《浣花》?顧醉時(shí)所說乃醒時(shí)之言,無心之語亦往往為心聲;觀人于揖讓不若于游戲,揖讓者矜持,游戲者性情之流露也?;蛴謫枺骸读舸涸~ 自敘》聲言斷斷乎不為小詞,今之和《浣花》何?夫昔言斷乎,今玆破戒,定力不堅(jiān),更復(fù)奚言?會(huì)當(dāng)自釋曰:此和也,非作也。余之弱女喜弄積木,長短方圓。依勢安排,當(dāng)其得意,往往移晷。此一卷和詞,其余病中之積木乎! 一九三六年一月苦水自敘于舊都東城之夜漫漫齋。時(shí)墻外正有人叫賣葫蘆冰糖也。
積木詞·序
春來無日不風(fēng)。
一日風(fēng)又大作。
天地玄黃,室中飛塵漠漠,若無居人,忽有來款扉者,聲甚急,啟視之,則吾友顧君羨季也,以其新著《積木詞》屬序于余。
羨季與余有同硯之誼,著有《無病》、《荒原》、《留春》詞草,足以卓爾名家,其蜚聲藝囿者非一日矣。
仆不文。
于倚聲一道慚無所知,偶陳詹言,以為世笑,何足以序羨季之詞,而羨季之詞寧以吾序重耶。
故羨季之問序于余,似小失之,而余忝顏受之不辭者,亦僭也。
雖然,語不云乎:「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云盍不喜。
」又曰:「逃空虛者,聞人足音蛩然而喜矣。
」疇昔之情既與之相若,則聊敘吾懷云耳。
若夫羨季之詞則所謂不托飛馳之勢而芬烈自永于后者,后吾而覽之者咸當(dāng)自得之,固將無待于予言矣。
序曰:河曲之水,其源可以濫觴,及其東流而到海,則儼然挾懷山襄陵之勢與偕。
何哉?
始纖而將畢者巨也。
訶之興,托地甚卑,小道而己,積漸可觀。
及其致也,則亦一歸之于溫柔敦厚,遂骎骎乎與詩教比隆,方將奪詩人之席而與君代興。
向之幽微靈秀、宛折纏綿之境,詩所不能驟致者,無不可假詞以達(dá)之,如駕輕車而就熟路然。
善夫張惠言之?dāng)ⅰ对X選》曰:「其緣情造端,興于微言以相感動(dòng),極命風(fēng)謠里巷男女哀樂,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
」常州派固多頭巾氣,惟此一語,實(shí)已洞達(dá)詞心,非同河漢。
斯懷也。
為人心之所同,固長存于天壤之間耳,使其不言也,則亦飄泊而已,湮沒而已。
夫飄泊可也,飄泊而湮沒亦可也,其長存于天壤之間者自若。
雖然,使其以不言為無奈,而以言之為幸存,則亦人之情也已。
未免有情,誰能遣此。
溫其如玉,其貌然也,風(fēng)流可懷,是謂詞想。
然則如何言之耶?
斯懷也,里巷男女之所不能言,賢人君子亦不能言也。
使里巷男女言之,則亦普通之歌謠而已;使賢人君子言之,則亦普通之文章而已,其奈此風(fēng)流繾綣無奈之情何。
假借之,然后可也。
或假賢人君子之筆,以宣里巷男女之情;或假里巷男女之口,以寫賢人君子之心,其歸一也。
于是乎有詞曲,而詞尤婉于曲。
夫假借之道何?
不假借可乎?
曰可。
夫情,有徑而致者,有曲而致者。
徑而致者。
不煩曲而致;曲而致者,徑或不必遂致,致或不必盡也。
夫《花聞》者,結(jié)集于五代之際,如泉始達(dá),如花初胎,蓋善以曲喻情而為詞家不祧之祖。
歐陽一序,最為分明,所謂「南朝宮體,北里倡風(fēng)」,已道破詞之本質(zhì),而「詩客曲子詞」一語又為《花間》及其支流之定評。
夫曰曲子詞者,當(dāng)不甚高,而出于詩客之手當(dāng)亦不甚卑,不高不卑,自然當(dāng)行,其成為一代之著作,千古之文章,亦一大因緣也。
由是而南唐,而北宋,而南宋,其支流日益繁,其疆宇日益擴(kuò),別起附庸,蔚為大國。
然莫為之先,雖美勿彰,先河后海,則《花間》夐矣。
嘗于《花間》得兩種觀照,--實(shí)則凡詞皆然,不獨(dú)《花間》然,特在此兩種區(qū)別尤為顯著耳。
或深思之,或淺嘗乏。
不淺嘗不得其真。
不深思不得其美。
真者,其本來之固然,美者,其引申假借之或然也。
夫淺嘗而得其固然,斯無間然矣;若深思而求其或然,則正是俗語所謂鉆到牛角尖里去,吾來見其如何而有合也。
作者亦有此意否?
若固有之,雖洞極深微,窮探奧窔,亦無所謂深求也。
若本無而責(zé)以有,深則深矣,奈實(shí)非何。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三思且由不可,況乃過之。
然必謂文詞之意窮于作者之意中,又安得為知類通方乎。
赤水玄珠得之象罔。
文章之出于意匠慘澹經(jīng)營中者固系常情,而其若有神助者,亦非例外也。
迷離惝恍之間,顛倒夢想之例,或向晚支頤,或挑燈擁髻;其逸興之遄飛也,其文如之,則如野云孤飛矣,其深情之搖蕩也,其文又如之,則如綠波之搖蕩矣。
亦有意乎?
亦無意乎?
安見其可淺嘗而不可深思乎?
又安見其淺嘗之之得多于深思之之得乎?
安見其淺嘗則是而深思者非乎?
彼謂一意者一詞,一詞者一意,如花相對,如葉相當(dāng),凡志之所之,筆皆可往,而筆之所宣,意輒與會(huì);此蓋已擅定意盡于文,而文章之意盡于想也,不特為事之所無。
并非理之所有,貌似明清,實(shí)難通曉,近世妄人之見,太抵類是。
狂言信口,羨季其恕之。
及讀自序之文,有曰:「顧醉時(shí)所說,乃醒時(shí)之言,無心之語。
亦往往為真心之聲。
」知其于疾徐甘苦之詣,居之安而資之深,將有左右逢源之樂矣,則于吾言也,殆有苔岑之雅,而曰于我心有戚戚焉乎。
今玆之作,得《流花詞》之全。
更雜和《花間》,其用力之劬與夫匠心之巧,異日披卷重尋,作者固當(dāng)憶其遇,而讀者能不思其人乎。
若夫微婉善諷,觸類興懷,方之原作,亦鮮慚德,雖復(fù)深自撝抑而曰:「但求其似詞,焉敢望其似《浣花》。
」竊有說焉。
夫似是者實(shí)非,似詞則足矣,似《浣花》胡為耶?
當(dāng)曰相當(dāng)于《浣花》可耳。
然吾逆知羨季于斯言也必不之許,以其方謙讓未遑也。
其昔年所作,善以新意境入舊格律,而《積木》新詞則合意境格律為一體,固緣述作有殊,而真積力久,宜其然耳。
其發(fā)揚(yáng)蹈厲,少日之豪情,夫亦稍稍衰矣。
中年哀樂,端賴絲竹以陶之。
今之詞客,已無復(fù)西因羽蓋之歡,南國蓮舟之寵,寧如《花間》耶。
荒齋暝寫,燈明未央,故紙禿毫,亦吾人之絲竹矣。
以《積木》名詞者,據(jù)序文言,亦嫛婗之戲耳,此殆作者深自撝抑之又一面,然吾觀積木之形,后來者居上,其亦有意否乎?
亦曾想及否乎?
羨季近方治南北曲,會(huì)將深通近代樂府之原委,其業(yè)方興而未有艾,則吾之放言高論也,亦為日長而機(jī)會(huì)多,故樂為之序。
丙子閏三月即望。
俞平伯序于北平之清華園
濡露詞·小記
曩者宜序《留春詞》,曾有「斷斷乎不為小詞」之言,蓋其時(shí)立志將專力于劇曲之創(chuàng)作也。其結(jié)果則為《苦水作劇》三種。然自是而后,身心交病,俯仰浮沈,了無生趣,構(gòu)思命筆,幾俱不能。而詞也者,吾少之所習(xí)而嗜焉者也。憩息偃臥之馀,痛苦憂患之際,定力既弛,結(jié)習(xí)為祟,遂不能自禁而弗為,此《濡露詞》一卷則皆去歲秋間病中之所作也,計(jì)其起迄不過一月耳。史子庶卿(弟子史樹青,又作庶卿)見而好之,既得予同意乃付之排印。噫!予之為是諸詞也,予之無聊也;而史子之印之也,又何其好事也。無聊而不遇好事,則其無聊也不彰;好事而適遇無聊,則其好事也,不亦同于無聊矣乎!至《倦駝庵詞》則皆前乎此二年中之作,破碎支離,殆尤甚于「濡露」也。校印將竟,乃為斯記,既謝庶卿,且用自白。 一九四四年初春苦水。
聞角詞·剩題記
卅年前讀尹默師《秋明集》,其《破曉》五律一首發(fā)端即曰「破曉聞清角」,甚喜之,至今弗能忘,固名吾詞曰「聞角」。角者,號角也。建設(shè)事業(yè),云蒸霞蔚,一日千里,每讀報(bào)未嘗不鼓舞奮發(fā),譬聞角聲,號召前進(jìn)。詞名「聞角」,是其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