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釋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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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或稱迦葉摩騰。東漢僧人,天竺人。嘗講《金光明經(jīng)》于屬國,適敵國犯境,乃躬自勸和,由此顯名。明帝于永平十年遣郎中蔡愔等往天竺訪求佛法。尋邀攝摩騰、竺法蘭來漢,以白馬馱佛經(jīng)佛像至洛陽。明年,帝筑白馬寺為二僧居所,合譯《四十二章經(jīng)》,是為我國漢譯佛經(jīng)及有僧寺之始。不久卒于洛陽。
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一 譯經(jīng)科一
西竺人也。
善大小乘。
素以佛法游化諸國。
嘗至一小國。
而大國來侵。
騰為講金光明經(jīng)以卻之。
于是聲振五天。
永平七年辛卯。
帝夢金人佩日光飛于殿廷。
旦問其臣王遵傅毅曰。
此何祥哉。
傅毅進曰。
周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八日。
常星不現(xiàn)。
太史蘇由記之曰。
西國圣人有所謂佛者生焉。
千年之后聲教乃至。
陛下所夢殆其神乎。
于是遣蔡愔秦景等十八人。
西求所夢者。
至大月氏國。
遇騰與俱。
以十年甲午至洛陽。
獻釋迦像并貝葉諸經(jīng)。
詔館于鴻臚寺。
設所獻于南宮清涼臺。
并關陽顯節(jié)陵上。
而祠拜焉。
后于洛之西雍門外。
別營白馬寺。
以徙居之。
白馬者。
西方相傳謂。
昔有惡王欲盡毀諸塔廟。
而王之白馬忽繞塔悲鳴。
王悟遂停毀。
人賴其德。
故塔廟之建。
類多以白馬名焉。
寺則因摩騰始居鴻臚寺而名也。
帝嘗幸其寺。
騰進曰寺東何館。
帝曰昔地忽隆起如阜。
夷之復然。
夜有光怪。
民以圣冢呼之。
疑其為洛陽地神也。
故祀之至今。
騰曰噫非也。
子。
讀中印土金藏詮曰。
如來示滅百年。
阿怒伽王造八萬四千寶塔。
填佛舍利其中。
耶舍尊者以手掩日。
出種種光。
遍虛空界。
役諸鬼神捧塔。
同時而葬。
葬東支那土者十有九處。
此其一也。
帝大驚。
即駕幸圣冢。
有圓光現(xiàn)冢上。
三身現(xiàn)光中。
侍衛(wèi)呼萬歲。
帝且喜且悲曰。
非西來大士。
朕安知大圣垂祐哉。
詔受制度于騰而塔其上。
塔九成。
高五百尺。
越明年。
光又現(xiàn)。
天香郁然。
于塔頂有金色手尺許。
如出琉璃中。
駕至拜贍。
而光隨步武旋繞。
自午及申而滅。
時梵僧伽摩羅等九人適至。
禮而嘆曰。
我于竺乾所見者三處。
今復獲見此。
非緣幸耶。
沒于洛陽所住寺。
神僧傳·卷第一
釋摩騰。本中天竺人也。美風儀解大小乘經(jīng)。常以游化為任。往天竺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jīng)。會敵國侵境。騰惟曰。經(jīng)云。能說此法為地神所護。使所居安樂。今鋒鏑方始。曾是為益乎。乃誓以忘身。躬往和勸。遂致二國交歡。由是顯譽。逮漢永平中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乃大集群臣以占所夢。通人傅毅奏曰。臣聞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夢將必是乎。帝以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往天竺尋訪佛法。愔等于彼遇見摩騰。要還漢地。騰誓志弘通不憚疲苦。冒涉流沙至于雒邑。明帝甚加賞接。于城西門外立精舍以處之。漢地有沙門。自騰始也。但大法初傳未有歸信。故蘊其深解無所宣述。后卒于雒陽。有記云。騰譯四十二章經(jīng)一卷。初緘在蘭臺石室第十四間中。騰所住處。今雒陽城西雍門外白馬寺是也。相傳云。外國有王嘗毀破諸寺。唯招提寺未及毀壞。夜有一白馬繞塔悲鳴。即以啟王。王即停壞諸寺。因改招提以為白馬。故諸寺立名。多取則焉。
高僧傳·卷第一 譯經(jīng)上
攝摩騰。本中天竺人。善風儀。解大小乘經(jīng)。常游化為任。昔經(jīng)往天竺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jīng)。會敵國侵境。騰惟曰。經(jīng)云。能說此經(jīng)法。為地神所護。使所居安樂。今鋒鏑方始。曾是為益乎。乃誓以忘身。躬往和勸。遂二國交歡。由是顯達。漢永平中。明皇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乃大集群臣。以占所夢。通人傅毅奉答。臣聞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夢將必是乎。帝以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使往天竺尋訪佛法。愔等于彼遇見摩騰。乃要還漢地。騰誓志弘通不憚疲苦冒涉流沙至乎雒邑。明帝甚加賞接。于城西門外立精舍以處之。漢地有沙門之始也。但大法初傳未有歸信。故蘊其深解無所宣述。后少時卒于雒陽。有記云。騰譯四十二章經(jīng)一卷。初緘在蘭臺石室第十四間中。騰所住處。今雒陽城西雍門外白馬寺是也。相傳云。外國國王嘗毀破諸寺。唯招提寺未及毀壞。夜有一白馬。繞塔悲鳴。即以啟王。王即停壞諸寺。因改招提以為白馬。故諸寺立名。多取則焉。
高僧摘要·道高僧摘要卷一
本中天竺人。善解大小乘經(jīng)。常游化為任。昔經(jīng)往天竺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jīng)。會敵國侵境。騰唯曰。經(jīng)云能說此法。為地神所護。使所居安樂。今鋒鏑方始。曾是為益乎。乃誓以忘身。躬往和勸。遂二國交歡。由是顯譽。逮漢永平中。明皇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乃大集群臣。以占所夢。通人傳毅奉答。臣聞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夢將必是乎。帝以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使往天竺。尋訪佛法。愔等。于彼。遇見摩騰乃要還漢地。騰誓志弘通。不憚???。冒涉流沙。至乎雒邑。明帝甚加賞接。于城西門外。立精舍以處之。漢地有沙門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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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十四 弘法科(四)
姓魏氏。
華陰鄭縣人。
年十三。
事藹法師出家。
住西魏長安陟岵寺。
當周之滅法。
獨逃匿諸檀信家。
剃發(fā)染服。
曾不為變。
至隨氏遷都龍首。
詔居大興善寺。
開皇三年。
乃卜終南豐谷之東阜。
以老焉。
亦其故隱之地也。
詔遣左衛(wèi)大將軍晉王廣。
就山宣旨引見。
藏固辭。
上益敬慕之。
乃遣內(nèi)史舍人虞世基尉問。
并施油香薰爐。
三衣什物。
仍名其寺為豐德。
每歲三長之月。
藏必弘智論。
以闡化。
武德初。
制立僧官。
而藏為首選。
然終非世檢所樂也。
嘗以興善官供頻繁。
愿乞食如律。
晚行頭陀西郊柏林墓所。
文帝出游。
過也而嘆。
命侍從。
皆脫所服以施。
得衣凡百有馀聚。
藏悉以充營構。
然其所御。
惟納布大衣。
厚重可四斤許。
服之。
卒六十五夏矣。
曾未嘗頃刻去身也。
常坐一食。
形相挺特。
頎然八尺二分。
而步履輕安。
每食時。
千持澡瓶。
足躡木履。
幽梗盤沮。
自東阜四里。
乘厓而至。
午后復上。
則亦似獲神足通者。
故或圖寫其容貌。
之至今
京師慈門寺沙門小曇。
為建碑于寺門之右。
而潁川沙門法林為之文。
續(xù)高僧傳·卷第十九 習禪四
釋智藏。姓魏氏。華州鄭縣人也。十三出家事藹法師。當西魏之世。住長安陟岵寺。值周滅法權處俗中。為諸信心之所藏隱。雖王禁剋切不懼刑憲。剃發(fā)法服曾無變俗。迄至隋初乃經(jīng)六載?;捋E人間不虧道禁。自有同塵莫敢聯(lián)類矣。移都龍首住大興善。開皇三年。乃卜終南豐谷之東阜。以為終世之所也。即昔隱淪之故地矣。山水交映邑野相望。接敘皂素日隆化范。后文帝敕左衛(wèi)大將軍晉王廣。就山引見。藏曰。山世乃異。適道不殊。貧道居山日積意未移想。陛下國主之體。不奪物情為宗。王具聞帝。帝嘆訝久之。乃遣內(nèi)史舍人虞世基。宣敕慰問。并施香油熏爐及三衣什物等。仍詔所住為豐德寺焉。每至三長之月。藏盛開道化。以智論為言先。凡所登踐者皆理事齊稟。京邑士女傳響相趨。云結(jié)山阿就聞法要。逮武德初歲爰置僧官。眾以積善所歸乃處員內(nèi)。道開物悟深有望焉。雖預僧僚而身非世檢。時復臨敘終安豐德。以武德八年四月十五日遘疾。少時終于所住。春秋八十五。然藏青襟入道自檢形神。不資奢靡不欣榮泰。時居興善官供頻繁。愿存乞食盡形全德??v任居僧務。夏雨冬冰而此志不移。終不妄啖僧食。晚居西郊柏林墓所。頭陀自靜。文帝出游遇而結(jié)嘆。與諸官人等。各舍所著之衣百有馀聚。藏令村人車運用充寺宇。故使福殿輪奐回拔林端。靈塔架峰迢然云表。致有京郊立望得傳遙敬矣。又爰初受具以布大衣重補。厚重可齊四斗。六十五夏初無一離。受日說欲由來未傳。常坐一食終乎大漸。而狀形超挺唐量八尺二分。質(zhì)貌魁梧。峙然峰崿之相。常居寺之南岫四十馀年。面臨深谷目極天際。俓途四里幽梗盤岨不易登升。而藏手執(zhí)澡瓶足躡木履。每至食時乘崖而至。午后還上。初無顛墮。因斯以談。亦雄隱之高明者故。圖寫象供。于茲存焉。京師慈門寺沙門小曇。欽藏素業(yè)。為建碑于寺門之右。穎川沙門法琳制文。

人物簡介

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二十八 證悟科(二)
住雍州新豐福緣寺。
后于寺南驪山幽谷結(jié)草庵。
以業(yè)頭陀。
尤務禪寂。
每入定。
必七日乃出。
而持錫執(zhí)缽乞食。
無少替。
于是聚落檀信。
至期具肴膳。
奉迎路首。
休則歡喜問訊。
誨以慈善。
食畢。
然后為授歸戒。
眾送入山而去。
如是四十年如一日。
貞觀三年夏。
期至不出。
就庵視之。
端拱加趺不動。
眾謂且入定。
遽相約宿守其旁。
久之覺其氣盡。
仍共扃鐍虞其變。
雖寒暑交謝。
而顏色如故。
明年冬。
其鄉(xiāng)里之好事者。
加布漆治祠宇。
以嚴奉之至今。
續(xù)高僧傳·卷第二十七 遺身篇第七
釋道休。未詳氏族。住雍州新豐福緣寺。常以頭陀為業(yè)。在寺南驪山幽谷。結(jié)草為庵。一坐七日乃出其定。執(zhí)缽持錫出山乞食。飯缽滿已隨處而食。還來庵所。七日為期初無替廢。所以村野有信。剋日至山。路首迎逆。而休歡笑先言。卑詞問訊。行說禁戒誨以慈善。諸俗待其食已。從受歸戒。送入山門。然后乃返。積四十馀載。貞觀三年夏內(nèi)。依期不出。就庵看之。端拱而卒。眾謂入定。于傍宿守。乃經(jīng)信宿。迫而察之方知氣盡。加坐不腐。儼若生焉。仍就而掩。扉外加棘刺??窒x傷也。四年冬首。余往覲焉。山北人接還村內(nèi)。為起廟舍。安置厥形。雖皮鞭骨連。而容色不改。加坐如故。乃于其上加漆布焉。然休出家已來。常袒三衣不服繒纊。以傷生也。又所著布衣。積有年稔。塵朽零破。見者寒心。時屬嚴冬忽然呻噤。即合脫三衣露背而坐。汵厲難耐。便取一重披之遂便覺暖。自誡勸曰。汝亦易誑。前后俱泠。俱是一衣。如何易奪。遂覺暖也。汝不可信。當為汝師。或時欲補衣。以布相著。欲加縫綴即便入定。后出之時收而乞食。斯季世以死要生業(yè)道者罕有蹤也。余曾參翻譯。親問西域諸僧。皆以布氈而為袈裟都無繒絹者。縱用以為馀衣。不得加受持也。其龜茲于遁諸國。見今養(yǎng)蠶。惟擬取綿亦不殺害。故知休之慈救與衡岳同風。前已廣彰??置灾嘏e。自馀服玩。安可言矣。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谷泉,衡岳芭蕉庵住持,一號大道禪師(《五燈會元》卷一二),泉州(今屬福建)人。受法汾陽善昭禪師,乃臨濟宗南岳下十世。朝歸放浪湘中,參謁慈明禪師于道吾寺,住靈峰寺,后移住芭蕉庵。嘉祐中卒(《禪林僧寶傳》卷一五),年九十二(《神僧傳》卷九)。今錄詩六首。
禪林僧寶傳·卷第十五
禪師名谷泉。泉南人也。少聰敏。性耐垢污。大言不遜。流俗憎之。去為沙門。撥置戒律。任心而行。眼蓋衲子。所至叢林。輒刪去。泉不以介意。造汾陽。謁昭禪師。昭奇之。密受記莂。南歸放浪湘中。聞慈明住道吾。往省覲。慈明問曰。白云橫谷口。道人何處來。泉左右顧曰。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慈明呵曰。未在更道看。泉乃作虎聲。慈明以坐具摵之。泉接住推置繩床上。慈明亦作虎聲。泉大笑。山有湫毒龍所蟄。墮葉觸波必雷雨連日。過者不敢喘。泉。慈明暮歸。時秋暑。捉其衣曰??赏?。慈明掣肘徑去。于是泉解衣躍入。霹靂隨至。腥風吹雨。林木振搖。慈明蹲草中。意泉死矣。須臾晴霽。忽引頸出波間曰?。后登衡岳之頂靈峰寺(或云。云峰寺)。住懶瓚巖。又移住芭蕉。將移居保真。大書壁曰。予此芭蕉庵。幽占堆云處。般般異境未暇數(shù)。先看矮松三四樹。寒來燒枯杉。饑餐大紫芋。而今棄之去。不知誰來住。住保真庵。蓋衡湘至險絕處。夜地坐祝融峰下。有大蟒盤繞之。泉解衣帶??`其腰。中夜不見。明日杖策。遍山尋之。衣帶纏枯松上。蓋松妖也。又自后洞。負一石像。至南臺。像無慮數(shù)百斤。眾僧驚駭。莫知其來。后洞僧亦莫知其去。遂相傳為飛來羅漢。嘗過衡山縣。見屠者斫肉。立其旁作可憐態(tài)。指其肉又指其口。屠問曰。汝啞耶。即肯首。屠憐之。割巨臠置缽中。泉喜出望外。發(fā)謝而去。一市大笑。而泉自若。以杖荷大酒瓢。往來山中。人問瓢中何物。曰大道漿也。自作偈曰。我又誰管你天。誰管你地。著個破紙襖。一味工打睡。一任金烏東上。玉兔西墜。榮辱何預我。興亡不相關。一條拄杖一胡蘆。閑走南山與北山。醉臥山路間。大雪起。作偈曰。今朝甚好雪。紛紛如秋月。文殊不出頭。普賢呈丑拙。畜一奴名調(diào)古。日令拾薪汲澗。或呼對坐巖石間。贈之以偈曰。我有山童名調(diào)古。不誦經(jīng)。不禮祖。解般榾柮禦冬寒。隨分衣裳破不補。會栽蔬。能種芋。千山萬山去無懼。阿呵呵。有甚討處。慈明遷住福嚴。泉又往省之。少留而還。作偈寄之曰。相別而今又半年。不知誰共對談禪。一般秀色湘山里。汝自匡徒我自眠。慈明笑而已。乃令南公更謁泉。泉與語驚曰。五州管內(nèi)。乃有此匾頭道人耶。南公夏于法輪。泉因?qū)戀省U兄?。一自與師論大道。別來罕有同人到。如今拋卻老狂僧。卻去??嶁峰頭坐。大雪漫漫。猿聲寂寂。獨吟詠。自歌曲。奇哉大道。知音難得。孤云何日卻歸山。共坐庵前盤陀石。南公譏其坦率。戲酬以偈曰。飲光論劫坐禪。布袋經(jīng)年落魄。疥狗不愿生天。卻笑云中白鶴。云峰悅公訪之。泉以偈贈之曰。高才悅禪者。心如孩兒貌山野。特特扶筇遠謁予。三年見之如初也。不參禪不問道。尋常只倡漁家傲。禪人見渠冷如灰。渠見禪人淡如皂。有結(jié)伴詣常寧。拜阿育王所藏舍利塔者。以偈贈之曰。諸禪結(jié)伴游玉塔。靈蹤勝境將心劄。歸來舉似看如何。何似狂僧無縫塔。無縫塔。最難邈。豈同白玉受人踏。五湖四海盡云奔。踏破幾多鞋共靸。無縫塔。甚匼匝。若遇同人方始答。忽然展手借樣看。便與攔腮鼓一搭。嘉祐中。男子冷清妖言誅。泉坐清曾經(jīng)由庵中。決杖配彬州牢城。盛暑負土經(jīng)通衢。弛擔說偈曰。今朝六月六。谷泉被氣??。不是上天堂。便是入地獄。言訖微笑。泊然如蟬蛻。阇維舍利不可勝數(shù)。郴人塔之。至今祠焉。
神僧傳·卷第九
釋谷泉。
未詳其姓氏。
泉南人也。
少聰敏性耐垢污。
大言不遜流俗憎之。
去為沙門。
撥置戒律任心而行。
造汾陽謁昭禪師。
昭奇之密受記莂。
南歸放浪湘中。
聞慈明住道。
吾往省覲。
慈明問曰。
白云橫谷口。
道人何處來。
泉左右顧曰。
夜來何處火。
燒出古人墳。
慈明呵曰。
未在更道看。
泉乃作虎聲。
慈明以坐具摵之。
泉接住推置繩床上。
慈明亦作虎聲。
泉大笑。
山有湫毒龍所蟄。
墮葉觸波必雷雨連日。
過者不敢喘泉。
慈明暮歸。
時秋暑。
捉其衣曰可同浴。
慈明掣肘徑去。
于是泉解衣躍入霹靂隨至。
腥風吹雨林木振搖。
慈明蹲草中。
意泉死矣。
須臾晴霽。
忽引頸出波間曰?(音禍)后登衡岳之頂靈峰寺住懶瓚巖。
又移住芭蕉。
將移居保真。
大書壁曰。
余此芭蕉庵幽占堆云處。
般般異境未暇數(shù)。
先看矮松三四樹。
寒來燒枯杉。
饑餐大紫芋。
而今棄之去。
不知誰來住。
住保真庵。
蓋衡湘至險絕處。
夜地坐祝融峰下。
有大蟒盤繞之。
泉解衣帶縛其腰。
中夜不見。
明日杖策遍山尋之。
衣帶纏枯松上。
蓋松妖也。
又自后洞負一石像至南臺。
像無慮數(shù)百斤。
眾僧驚駭莫知其來。
后洞僧亦莫知其去。
遂相傳為飛來羅漢。
嘗過衡山縣見屠者斫肉。
立其旁作可憐態(tài)。
指其肉又指其口。
屠問曰。
汝啞耶。
即肯首。
屠憐之割巨臠置盆中。
泉喜出望外發(fā)謝而去。
一市大笑。
而泉自若。
化于嘉祐十五年六月六日。
閱世九十有二。
坐六十四夏。
郴人塔之至今祠焉。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谷泉。泉南人也。少聰敏。性耐垢污。大言不遜。流俗憎之。去為沙門。撥置戒律。任心而行。眼蓋衲子。所至叢林輒刪去。泉不以介意。造汾陽。陽奇之。密受記莂。南歸放浪。湘中數(shù)來往。道吾訪慈明。道吾有湫。毒龍所蟄。墮葉觸波。必雷雨連日。過者不敢喘。與慈明暮歸。時秋暑。捉其衣曰??赏?。慈明掣肘徑去。于是。泉解衣躍入。霹靂隨至。腥風吹雨。林木震搖。慈明蹲草中。意泉死矣。須臾晴霽。忽引頸出波間。曰?。后住南岳懶瓚巖。又移住芭蕉。將復移保真。大書芭蕉壁曰。予此芭蕉庵。幽占堆云處。般般異境未暇數(shù)。先看矮松三四樹。寒來燒枯杉。饑餐大紫芋。而今棄之去。不知誰來住。住保真。夜地坐祝融峰下。有大蟒盤繞之。泉解衣帶縛其腰。明日杖策尋之。衣帶[聯(lián)-耳+糸]松枝上。蓋松妖也。嘗過衡山縣。見屠者斫肉。立其旁。作可憐態(tài)。指其肉。又指其口。屠問曰。汝啞耶。即肯首。屠憐之。割巨臠置缽中。泉喜出。望外感謝而去。一市大笑。而泉自若。以杖荷大酒瓢。往來山中。人問瓢中何物。曰。大道漿也。作偈曰。我又誰管你天。誰管你地。著個破紙襖。一味工打睡。一任金烏東上。玉兔西墜。榮辱何預我。興亡不相關。一條柱杖。一葫蘆間。走南山與北山。畜一奴名調(diào)古。日令拾薪汲澗?;蚝魧ψ鴰r石間。贈之以偈曰。我有山童名調(diào)古。不誦經(jīng)不禮祖。解般榾柮禦冬寒。隨分衣裳破不補。會栽蔬能種芋。千山萬山去無懼。阿呵呵有甚討處倚。遇上座來參。問庵主在么。泉曰。誰。曰行腳僧。曰作甚么。曰禮拜庵主。曰恰值庵主不在。曰你聻泉。曰向道不在。說甚么你。我拽棒趁出。次日來。又趁出。一日又來。泉攔胸扭住曰。我這里虎狼縱橫尿床。鬼子三回兩度。來討甚么。曰人言庵主親見汾陽來。泉解衣抖擻曰。你道我見汾陽來。有多少奇特。再訪慈明。作偈寄之曰。相別而今又半年。不知誰共對談禪。一般秀色湘山里。汝自匡徒我自眠。慈明笑而已。乃令南公更謁泉。泉與語。驚曰。五州管內(nèi)。乃有此匾頭道人耶。嘉祐中。男子冷清妖言誅。泉坐清曾經(jīng)由庵中。決杖配郴州牢城。盛暑負土經(jīng)通衢。弛擔說偈曰。今朝六月六。谷泉被氣??。不是上天堂。便是入地獄。言訖微笑。泊然蟬蛻。阇維。舍利不可勝數(shù)。郴人塔而祠焉。

人物簡介

新續(xù)高僧傳·興福篇第九之二
釋伯福,字謙叟,惠安周氏子。
年十三,從積善長老守慈出家,六年乃得度。
元初,合剎,議定隸入開元,契祖察其能,選知僧事,至使總之,皆稱職。
福性喜施予,作事耐勞持大體,不分畛域。
契祖以殿前大庭當甃石,福任其事,至與匠者同臥起,工成,復甃倉庭以石。
契祖作輪藏,既成,又以鐘闕告福,不辭勞勚,不伐功能,若行所無事。
環(huán)泉之四鄉(xiāng)市廛,鑿井數(shù)十泉,人甘之至今。
承天之作龍藏也,其經(jīng)若室舉,求福理之,福副其求,無德色。
其后承天以堤防水田求助,福歸之金百。
南安之蒙溪,其下可田,福墾筑之,其田瀕海,胼手胝足,久之不憊,今為寺正供。
以至順元年二月八日無疾而化,既火,藏其骨于西山。
后弟子永寶,復為建塔于寶幢峰。
福為人沈毅寡言,能清約,以禪自娛,或閉門累日不食。
其徒走視之,福笑曰:“子以為我為死矣。
”人知其初叩天竺宗心法有得云。

人物簡介

新續(xù)高僧傳·習禪篇第三之十
釋覺淳,字古風,姓宋氏,新城人也。
父欽,母張氏。
生性恬澹,不茹葷酒,兒時好趺坐,頗厭嬉逐。
及長,不治生產(chǎn),即善觀空,修離欲行,天然穎悟,每集諸善男子作般若圓覺法會,淳為之長。
年二十七,棄家遠游,如京師,登堂受白衣戒,寶藏成師開法于王城,淳往參謁,有所感契,即從披剃,執(zhí)弟子業(yè),居最下版,雖執(zhí)爨負薪,未嘗不以身先。
堅苦三載,始受具足,從守心無礙聽《華嚴》、《圓覺》、《楞嚴》諸經(jīng),于“四大分離,妄身何處”之語,有所領契,自爾隨處建立華嚴圓覺道場,歲無虛日。
王城感化,若迦維改觀,洋洋中外,如此者十馀年。
明嘉靖辛酉,司禮監(jiān)黃錦錦衣焦重修普安寺,迎淳居之,幾二十載。
淳唯據(jù)丈室,不事干請,延一江、大千、止庵諸法師弘天臺、賢首兩宗。
隆慶壬申,宮中始崇佛道,就普安建吉祥道場,淳主壇筵,精誠感格,恩渥頒隆,齋饋盡從中出。
神宗初元,兩宮圣母為社稷祈福,凡建齋堂,多就淳所,嘗賜千佛錦袈裟。
萬歷丙子,建大慈壽寺,即遷淳為住持,命度沙彌一人為弟子,及敕校續(xù)入大藏,淳首領之。
凡所弘闡,無不稱旨。
居常接納四眾,但舉《圓覺》“知幻即離不作方便,離幻即覺亦無漸次”之偈,及《楞嚴》如幻三昧,或拈提古人向上公案,以警發(fā)之。
暇則行住坐臥,每咄咄作私語,見聞即之,改容舉,莫識其為密行者。
生平所行,不離當處,而大播宗風,竟莫究其涯涘。
一夕,召諸弟子,告以微疾,端坐三日,熙然集眾,念佛隨聲,寂然而逝,時萬歷九年辛巳四月十有七日也。
壽七十有一,臘四十有奇,得度弟子十五人。
本在為欽依僧錄善世領大慈壽住持,奉葬于寺后,圣母悼之,賜金建塔,而憨山為之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