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林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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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道寧(一○五三~一一一三),俗姓王,歙溪(今安徽歙縣)人。祝發(fā)蔣山泉禪師,依雪竇老良禪師。踰二年,遍歷叢林,參諸名宿。晚至白蓮,參五祖法演禪師,頓徹法源?;兆诖笥^中,住潭州開福寺。政和三年卒,年六十一。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法演禪師法嗣?!?a target='_blank'>僧寶正續(xù)傳》卷二、《嘉泰普燈錄》卷一一、《五燈會元》卷一九有傳。今錄詩一百三十二首。
全宋文·卷二七○三
道寧(一○五三——一一一三),歙州(治今安徽歙縣)人,汪氏子。師事海會法演禪師。大觀中,住持湘潭開福寺。政和三年卒,年六十一。見《補續(xù)高僧傳》卷一○,《釋氏疑年錄》卷七。
僧寶正續(xù)傳·卷第二
禪師名道寧。
歙州注氏子。
篤志于道。
以頭陀入禪林。
故畢世人以寧道者呼之。
初參蔣山泉禪師。
閱十年。
泉知其為法器。
俾乞供五羊遇居士。
愿施貲為祝發(fā)者。
師以乞供畏嫌疑。
固辭不可。
因歸供鐘山。
再入嶺得度具戒。
遍參宗師。
嘗居崇果山。
為眾辨浴。
日誦金剛般若為常課。
一日將濯足。
誦至應生信心以此為實。
內(nèi)足湯器中。
豁有省。
即趨海會。
見演道者。
吐所悟。
演頷之。
容入其室。
他日聞舉狗子無佛性話。
于是大徹。
演喜以為類己。
大觀中。
潭帥席公震。
請出世開福。
唱演公之道。
湘潭之人敬慕之。
師性簡約。
服用樸素。
非叢林弘法之務。
未嘗以之介懷。
頗提笠走街市。
躬自乞食以養(yǎng)。
眾衲子爭歸之。
法席遂為湖湘之冠。
僧問。
唯一堅密身。
一切塵中現(xiàn)。
提起坐具云。
遮個塵。
那個是堅密身。
師云。
放下著。
進云。
猶是學人疑處。
師云。
你疑處作么生。
進云。
適來問底。
師云。
不堪為種草。
政和三年十一月四日。
沐浴凈發(fā)。
五日小參別眾。
敘平生參學始末。
期以七日示寂。
祝依常僧例茶毗。
以火馀盛之瓦碗。
撒湘江水中。
乃曰。
出家佛子徹骨徹髓。
華藏海中游戲自在。
死生界內(nèi)任性浮沈。
是以俱尸城畔槨示雙趺。
熊耳峰前親遺只履。
祖禰不了。
殃及兒孫。
??樣起模。
到于今日。
又道吾紫磨全身。
今日即有。
明日即無。
若道吾入涅槃。
非吾弟子。
若道吾不入涅槃。
亦非吾弟子。
嘗此之際若相委悉。
不唯穿卻釋迦老子鼻孔。
亦乃知得山僧落處。
其或未然。
報慈恁么來。
舉世無相識。
水月與空花。
誰堅復誰實。
住院經(jīng)五年。
都盧如頃刻。
瑞云散盡春風生。
走卻文殊遇彌勒。
喝一喝下座。
持麈尾。
圜視久之曰。
誰堪付此者。
既而曰。
無如果藏主。
遂以??之。
至七日。
長沙之人。
無幼艾相與赍持香花。
側(cè)塞于寺。
師應接教誡遣之。
而來者無已。
及日暮。
跏趺湛然而逝。
閱歲六十一。
坐二十一夏。
火馀舍利。
弟子不忍棄。
塔于開福。
又二十年。
嗣法果禪師。
徙塔福嚴之朱原。
師出世才五年。
而名滿天下。
林仰之。
雖不克盡行其道。
然宗風宏遠云。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道寧。歙溪汪氏子。壯為道者。于崇果寺執(zhí)浴。一日將濯足。偶誦金剛經(jīng)。至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遂忘所知。忽垂足沸湯中。發(fā)明己見。后祝發(fā)蔣山。遍歷叢林。參諸名宿。晚至白蓮。聞五祖演禪師。小參舉忠國師古佛凈瓶。趙州狗子無佛性話。頓徹法源。大觀中。潭帥席公震。請主開福。衲子景從。師行門卓立。名實相副。說法無蹊徑。簡要直捷。使聞者。人人自得。有古尊宿之風。政和三年。將化。示眾曰。吾紫磨之身。今日即有。明日即無。若道吾入涅槃。非吾弟子。道吾不入涅槃。亦非吾弟子。于此檢點得出。便知開福落處。其或未然。開福與么來。滿世無相識。水月與空華。誰堅復誰實。住院經(jīng)五年。都盧如頃刻。瑞云散盡春風生。失卻文殊遇彌勒。言畢而逝。

人物簡介

晚晴簃詩匯·卷一八四
黃幼藻,字漢薦,莆田人。
議女,舉人林仰垣室。
有《柳絮編》。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46—1809 【介紹】: 清江蘇陽湖人,字君直,一字稚存,號北江。乾隆五十五年進士。授編修。嘉慶四年,上書軍機王大臣言事,極論時弊。免死戍伊犁。次年,詔以“罪亮吉后,言事者日少”,釋還。自號更生居士,居家十年而卒。少時詩與黃景仁齊名,交誼亦篤,時號洪黃。景仁家貧,客死汾州,亮吉親赴山西,為經(jīng)紀喪事。文工駢體,與孔廣森并肩。學術長于輿地,而論人口增加過速之害,實為近代人口學說之先驅(qū)。有《春秋左傳詁》、《卷施閣集》、《更生齋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一○八
洪亮吉,原名禮吉,字稚存,號北江,陽湖人。乾隆庚戌一甲二名進士,授編修。有《卷葹閣》、《附鮚軒》、《更生齋》等集。
詞學圖錄
洪亮吉(1746-1809) 字稚存,號北江,晚號更生居士,初名蓮,字華峰,中更名禮吉,字君直。江蘇陽湖(今常州)人。乾隆五十五年(1790)進士。授編修,督貴州學政。嘉慶四年(1799)上書陳時政之弊,觸仁宗,流放伊犁。次年赦歸。主洋川、梅花書院講席。為乾嘉學派著名學者,著述甚富。兼工辭章,詩與黃景仁、孫星衍號"洪黃"或"洪孫"。駢文為一時翹楚,具兼人之勇,有萬殊之體,與胡天游、袁枚并稱三大家。詞清疏俊爽,自具面貌。有《洪北江詩文集》、《更生齋詩馀》。
維基
洪亮吉(1746年10月17日—1809年6月24日),字君直,一字稚存,號北江,晚號更生,祖籍安徽省徽州府歙縣,寄籍江蘇省常州府陽湖縣。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庚戌恩科榜眼。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學者、文學家,曾發(fā)表人口學說。洪亮吉原名蓮,字華峰。乾隆三十七年改名禮吉,乾隆四十六年參加禮部會試春闈時,改名為亮吉。因祖父洪寀入贅而寄籍江蘇省常州府陽湖縣。洪亮吉六歲父親洪翹去世,家貧,寡母蔣氏攜洪亮吉和弟弟洪靄吉,以及三個女兒投靠娘家。洪亮吉刻苦讀書,身材高大,喜歡穿紅色衣服。洪亮吉一直住在蔣家,設塾任教。乾隆三十三年(1768)與大舅蔣樹誠之女結(jié)婚。洪亮吉以詞章考據(jù)聞名,尤其擅長輿地。與詩人黃景仁、學者孫星衍友善,并得袁枚、蔣士銓的賞識。工駢文,與汪中并稱。乾隆三十四年(1769)洪亮吉中秀才。乾隆三十五年和乾隆三十六年兩次參加江南鄉(xiāng)試,均未中。于是與好友黃景仁同往安徽太平府,作安徽學政朱筠的幕府校文。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洪亮吉得知母親病故,從浙江紹興趕回家中,途中大哭落入河中,幸而得救。他守喪三年,教學童為生,租住在常州白馬三司徒巷,貧困度日。乾隆四十四年(1779)夏,洪亮吉赴京,在四庫全書館參加江南進呈圖書的校對工作。第二年,洪亮吉參加順天鄉(xiāng)試,中舉人。又一年,應春闈落榜。遂前往西安,充陜西巡撫畢沅幕府,協(xié)助編寫《續(xù)資治通鑒》,并參與編撰《淳化縣志》、《長武縣志》、《澄城縣志》。同幕有汪中、戴震、王念孫、邵晉涵。后來在河南作幕府,??瘯?,編寫《固始縣志》、《登封縣志》、《懷慶縣志》。1783年,黃景仁在山西運城病重,托付身后事給洪亮吉。洪亮吉從陜西七百里奔喪,千里扶柩回鄉(xiāng)安葬。
卷施閣詩·序
學使北江先生少孤,其克自樹立,及學之有成,實稟賢母蔣太夫人之教,故其編詩也,以及侍太夫人所作者為《附鮚軒集》八卷?!稘h書?地理志》會稽鄞縣有鮚?亭。《南越志》:「巢鮚,長寸馀,大者長二三寸,腹中有蟹子如榆莢,合體共生,俱為鮚取食。」郭璞《江賦》所謂「璅蛣腹蟹」是也。先生十歲始就外傅,二十即出授徒,負米所至,皆不越五百里外,一歲必兩歸,以慰太夫人,與莢蟹之早出暮入相類。及奉太夫人諱,讀禮于閭門者二年,繼又饑驅(qū)四方十年,乃獲升上第,官禁林逾一歲,即持節(jié)視學黔中。人欣先生之遇,而不知先生以祿不逮養(yǎng),每與人言之,輒泣下不止?!?a target='_blank'>爾雅》:「卷施草,拔心不死?!瓜壬w以此乎?《卷施集》自己亥至癸丑,已得十四卷,門下之士乞刊之于黔中。遠覽在里門日即受先生之知,今又從官牂柯,先生之所以待遠覽者,未嘗以屬吏視之也。今遠覽行以老乞休矣,先生門下士以遠覽知先生尚深,乞為序刊詩歲月,因即遠覽之所以知先生者序之。至詩之工拙,世之知先生者甚多,非遠覽之所敢及也。時乾隆五十九年歲在甲寅新正十日,鎮(zhèn)遠縣知縣、署黎平府下江通判河南張遠覽謹序。
更生齋詩續(xù)集·序
我朝二百年來,東南壇坫莫盛于毗陵,而尤以乾隆、嘉慶之際為最著。小倉山房詩所謂「常州星象聚文昌,洪顧孫楊各擅場」者,想見名流輩興,動人歆慕。洪即稚存先生,顧、孫、楊則立方、伯??、西河、蓉裳諸先生也。蓀弱冠出游,從諸先生后,咸奉手有所受。獨稚存先生先以侍直內(nèi)廷,繼復遠戍塞外,迨賜環(huán)南歸,始獲一識荊州。自是歲必游浙,輒相聚于湖山佳處。猶憶戊辰四月,梅雨浹旬,西湖漲溢,白蘇堤半在水中。時蓉裳先生方主詁經(jīng)精舍講席,令子伯夔隨侍,適先生來游,遂下楊于此。蓀于大水中棹小舟赴蓉裳先生之約,喜遇先生,作竟日譚宴。吳江郭頻迦亦在坐,先生諄諄相訂次年同游諸暨之五泄山,頻迦以無濟勝之具辭,詰朝各匆匆別去。逾年,先生遽歸道山,五泄之游竟不果。庚午,晤長君孟慈孝廉,知遺稿尚多,有待剞劂。孟慈服除后,出宰楚中,未幾病歿。諸弟俱幼,不相聞問者二十馀載。茲遇孟慈弟子齡孝廉于倪濂舫糧儲坐中,并詩文續(xù)集未刻本俱在焉。糧儲自幼習聞先生之言論,服膺久而弗衰,既得是稿,亟任刊行,因相與商搉讎勘,佐成其事。凡《更生齋詩續(xù)集》十卷、《文續(xù)集》二卷,附《卷施閣外編》二卷,刻始于己酉四月,蕆工于七月。惟先生謝世迄今四十年,遺書久庋,間有蝕缺訛錯,當時手稿或不盡存,無從以原本校對。乃與子齡商定,凡佚脫殘損之字,胥闕疑待補,不欲憑臆增改。至先生之詩,論者或以為好奇,不知先生詩于理則醇,于法則正,其用意造句,不肯少涉凡近,類于好奇,乃少陵「欲語羞雷同」之意,實非牛鬼蛇神詭誕不經(jīng)之奇也。蓀十一歲時,見畢秋帆尚書所選《吳會英才集》,即喜讀先生詩,及伯??先生之峭麗古艷,蓉裳先生之纏綿跌宕,皆朝夕諷誦不去口。今復??蔷?,獲觀著述之全,可為幸矣。道光己酉秋七月,海寧楊文蓀識。
更生齋詩續(xù)集·跋
良耀就傅之年,即聞海內(nèi)有洪稚存先生。
林仰如泰山北斗,不異唐之昌黎。
竊已心向往之,私冀異日得親炙光儀為幸。
時先生甫自伊犁賜環(huán)南歸,將尋山水友朋之樂。
乙丑、丙寅間,訪先世父迂存公于大雷岸。
世父富藏書,貯江上云林閣。
先生欲有所考訂,輒登閣借閱,留宿讀書堂累日。
良耀因得侍聆緒論,喜償夙愿。
見先生手披口誦,或據(jù)案作書,錄新舊諸作,每旦可數(shù)十紙。
惜童年不解珍弆,隨手散失,至今猶深悔之。
己巳,先生歸道山。
閱十馀載,而良耀從政粵西,川途隔越,僅于毗陵友人處索得先生已刻著作若干種讀之,其未刻者末由見也。
友人言先生后起皆好學能文,必能守其遺書,為之欣慰。
迨奉命轉(zhuǎn)漕三吳,始識哲嗣子齡孝廉,一再往還。
今年春,復見于蘇臺,知前冬被郁攸之警,未刻諸稿固無恙,洵所謂鬼神呵護者耶?
越翼日,遂先以《更生齋詩續(xù)集》十卷來,則大雷岸訪先世父及雨宿讀書堂之作皆在卷中。
蓋先生與先世父京華舊雨,又同出大興朱文正公之門,以學問相契,誠非世俗泛交矣。
顧子齡以家事拮據(jù),方奔走于外,未克亟付剞劂。
良耀乃力任之,益以《更生齋文續(xù)集》《卷葹閣外集》悉??钡侵T板,然后先生之詩若文無有不刻者矣。
先生詩自少壯至晚年,顜若畫一,絕無頹唐之筆,此識者所共見,無埃贅論。
前集止于癸亥,今續(xù)集起甲子迄己巳,凡六年。
刊既成,敬述其緣起,并追憶隅坐隨行時所聞所見者,綴于簡末。
道光己酉夏五月,望江倪良耀謹識。
謹案,《更生齋詩文集》刊至嘉慶癸亥年止,皆曾大父手自刪訂,始付剞劂。
自甲子至己巳六年中,著作尚多,未經(jīng)編輯,遽歸道山。
先大父曾于禮廬匯次手鈔遺文二卷詩十卷,署為《續(xù)集》,以別于前刊之書。
并檢存曾大父中歲以前應世文二卷,署為《外集》,恒攜以自隨,護持惟謹。
乙亥冬,之官夷陵,方謀付諸手民以綿先緒,不意半載卒官,原帙遂束置箱篋,悠忽三十馀年,浸被蠹蝕,此卷中所以存缺簡也。
用勤等幼孤守困,未知遠謀,惟恪守遺編,勿敢輕出示人。
道光戊申,從祖子齡先生謁倪蓮舫方伯于吳門,亟以未刻遺書為問,方伯雅重世誼,為治以闡揚為先,慨然任棗梨之費,遂出鈔本呈梓。
越己酉五月蕆工,自此舉成而曾大父畢生詩文悉全刊布矣。
惟當時刷印不多,流傳未廣,迨遭兵燹,鉛槧同盡。
故自咸豐庚申以來,用勤奔走四方,汲汲蒐訪,洎全集已得六七,而續(xù)編迄未弋獲。
復遍浼知交留意物色,無如轉(zhuǎn)輾搜尋,仍虧一簣。
遂于上年夏初,先將已得印本陸續(xù)開雕,終以脫簡未完,五中負疚。
即當代名流購置先集者,亦以未窺全豹為扼腕也。
今春吾鄉(xiāng)吳晉壬大守自京旋里,知用勤冥搜之切,袖此編相示,據(jù)稱得之都城廠市。
龍津會合,殆有數(shù)存,不禁喜躍而感涕矣。
竊念《續(xù)集》之未能及時鏤板,為先大父繼志之留憾,乃時閱三十年,賴倪方伯佽助以成,又閱三十年,經(jīng)吳大守網(wǎng)羅而得,必待甲子一周,方合完璧。
名山之業(yè),藉手維持,從慰九原未竟之志,全千秋世守之書,吾子姓宜何如感激耶!
方伯從孫豹岑太守知是舉也,復寄助刊貲,以要其成,敦尚風義,輝映后先,因書緣起于簡末,以志拳拳。
但《卷施閣外集》二卷尚未覓得,海內(nèi)學士文人如有藏本郵寄補刊,則尤禱祀以祈之者矣。
光緒四年,歲次戊寅仲秋既望,曾孫用勤校竟謹識。
擬兩晉南北史樂府·序
余童時從黃石緘先生游。先生素邃史學,平居為說典午南北之際事極詳,余聽之靡靡忘倦。每日夕自塾中歸,粗憶其節(jié)略,為諸姊弟言之,太夫人顧而色喜。忽忽十數(shù)載,余童而冠,而先生則已休神家巷矣。頃歲以來,粗知讀史,又以不獲從先生游,得悉其緒論為恨。今秋文戰(zhàn)報罷,因取兩晉南北史事雜書之,為擬古樂府百二十首,非敢計工拙,亦以志童時結(jié)習未盡。而所聞于先生者,雖忘失殆半,輒棖觸于燈昏雨黑時也。抑余聞先生言,西涯、西堂皆以樂府名家,然西涯上下千百年而篇什較少,西堂則珊瑚木難與牛溲馬勃并列,有陸平原多才之嘆,則先生雖伏膺二公之樂府,而尚不能無遺議也。因先生言,益增今日之愧。乾隆三十五年長至后二日,稚存洪禮吉自序。
擬兩晉南北史樂府·跋
小年欲?,堪逞志者墨兵;大雅相歡,乍移情兮樂部。擅三長而搦管,原四始以審音。聲與政通,辭緣情綺。論詩每稱為史,詠史那得廢詩。振古如斯,當今無輩耳。洪君對巖,才不患多,書能求間,以譚天之口,成擲地之聲。謂夫兩介山河,六朝金粉。天醉投壺之酒,感此茫茫;人迷夾岸之花,憐其擾擾。龍爭入好奇之局,鵲起高斗靡之文。試將翠管填詞,難盡摸魚戀蝶;若命紅牙按曲,何妨換羽移宮。爰變新聲,獨彈古調(diào)。事或未經(jīng)人道,言無不獲我心。晉啟化龍,陳亡擒虎,三百年王氣將終;甥承冒頓,舅代宇文,十六國人情可見。易淫哇而高如白雪,裁穢史則穆若清風。蓋筆有鹿盧,胸無芥蒂矣。若夫呼豨飲馬,陳陳已苦于相因;鹽州石壕,戛戛更難其獨造。何似取千秋金鑒,為兩部鼓吹。登傀儡于場中,追魂而攝魄;寄陽秋于皮里,怵目以劌心??h門且不易千金,畫壁豈徒驚一絕。此日博聞強識,官可秘書;異時按部就班,郎宜協(xié)律。走也不知許事,欲喚奈何。樂認鈞天,編疑艷異。彼羌無故實,等閒當剩馥殘膏;茍別有會心,遮莫付銅喉鐵板。(屠紳撰)
唐宋小樂府·序
余年甫弱冠,在外家團瓢書屋授諸表弟經(jīng),時甫卒業(yè)《史記》《漢書》,未暇讀他史也。見案頭有新舊《唐書》《五代史》《宋史》,暇即取閱之,日二卷為率。太宜人時依外王母龔太君以居,太君年耄,喜說稗官及歷史諸故事。余出塾后,即以日所閱者抑揚其說,為太君言之。太君及太宜人喜,輒為進一餐。樓前有老杏一株,枝葉森茂,五六月間,輒坐樹下陳說。既畢事,因以己意制《唐宋小樂府》百篇,太君尚袖范祖禹《唐鑒》以賜云。
唐宋小樂府·跋
呂子曰:「樂之有情,譬若肌膚形體之性情也。」情失則蕩,音必鉅;失則隘,音必??;失則危,音必清;失則煩,音必濁。太鉅、太小、太清、太濁,則必若震霆,若聚蚊,若哀弦,若噪蜩。夫古之為樂也,有節(jié)有侈,有正有淫。陽散則定以陰,陰閉則宣以陽,陰陽滯則為淫為侈,陰陽調(diào)則為節(jié)為正。其所以為淫為侈者,情之失也;其所以為節(jié)為正者,情之得也。夫上古之樂,情至而樂興;中古之樂,樂成而情生。是故笙簧琴瑟,樂之器也,詞章譜曲,樂之文也,而皆非其情也。執(zhí)笙簧琴瑟之所調(diào),詞章譜曲之所著,而強襲焉、吻合焉,以為是樂也,是情也。人人皆樂,樂幾何不亡耶?夫漢魏晉唐之樂府,樂之糟粕也。當其時之為之,則皆有情焉。然其文止以述時事,非以敘古人也。敘古難于述時,則以古人之情未必今人之情。以情述情,無過情,無不及情,則古今又未必不相及也。何也?夫人之形骸,肥者、瘠者、高者、矮者、髯者、疾者,肌膚之白者、墨者、赭者,而皆不得以己與也,然其為情也,則必隨乎其肥瘠高矮髯疾白墨赭者,各自肖而各不相肖,故其為樂也,可觀、可興、可群、可怨,其為詞也,可曲、可直、可豐、可廉,皆適如乎其情而止。夫適如其情而止,雖古之樂府可也,況今之樂府乎?夫今之詞章譜曲,所施于笙簧琴瑟之用,而以為樂府,則樂之名存而樂之實亡矣。然而,吾不以名存實亡而樂府之者,何也?夫必漢魏之人之樂府有是題有是篇,而今之人之樂府亦因以有是題有是篇,是無情也,是無樂也。若古無是樂而今樂之,則不必笙簧琴瑟,而詞章譜曲固可以如其情而出之,譬如優(yōu)孟衣冠以為樂也。吾不謂然。陶氏之琴無弦,乃真琴聲也。夫今之樂府,鐵崖始之,茶陵繼之,悔庵又繼之。稚存洪子曰:「吾之為樂府也,祖此矣?!棺驓q喜晤洪子,且喜讀洪子之樂府,將以吾之所以論樂府者質(zhì)之,而未有以間也。今洪子梓其樂府,乞余之序之。余固何以序之?錄其將以告洪子者以寄,洪子以為然否耶?夫清廟之瑟,朱弦而疏越,一唱而三嘆者,有進乎音者矣。洪子年少力學而性情自得,將不徒乎樂之有節(jié)無侈、有正無淫已也,異日者且與洪子相遇于無言也。乾隆歲次辛卯夏月,松崖學弟管干珍拜跋。
冰天雪窖詞·序
主人少喜填詞,壯歲后,恐妨學,輟不復作。即偶一為之,終歲不過一二首。歲戊午,自京邸乞假回,車箱無事,輒填至數(shù)十闋。及自塞外回里,亦時時作之,遂滿一卷,名曰「冰天雪窖」,從其后言之也。少日所作,亦不忍棄,并裁作一卷附焉,《機聲燈影詞》是矣。(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