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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183—1247 【介紹】: 宋興化軍莆田人,字德潤,號鐵庵、壺山。方萬孫。寧宗開禧元年進士。理宗淳祐元年知廣州兼廣東經略安撫使,六年遷寶章閣直學士。在廣五年,百廢俱舉,以兼司俸祿贈學校,增摧鋒軍春衣錢,別給水軍出戍糧米。改知隆興府,命下而卒,謚忠惠。有《鐵庵集》。
全宋詩
方大琮(一一八三~一二四七),字德潤,號鐵庵,又號壺山,莆田(今屬福建)人。寧宗開禧元年(一二○五)進士,授南劍州州學教授。歷知將樂縣、永福縣。理宗端平元年(一二三四),擢監(jiān)六部門,累遷右正言,兼國史院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嘉熙元年(一二三七),以言濟邸事奉祠。起為福建路轉運判官。淳祐元年(一二四一),知廣州。四年,兼廣東經略安撫使。六年,進寶章閣直學士,知隆興府。七年卒,年六十五,謚忠惠。有集,已佚。明正德八年族孫方良節(jié)等輯成《鐵庵方公文集》四十五卷。事見《后村大全集》卷一五一《鐵庵方閣學墓志銘》。今錄詩十三首。
全宋文·卷七三六一
方大琮(一一八三——一二四七),字德潤,號鐵庵,又號壺山,興化軍莆田(今福建莆田)人。開禧元年進士,授南劍州教授,歷知將樂、永福二縣。端平改元,歷監(jiān)六部門、司農寺簿,兼提領安邊所。二年遷太府寺丞,三年擢秘書郎、兼景獻府教授。遷著作郎、兼權侍左郎官,除右正言。遷起居舍人、兼權直舍人院。罷,主管紹興府千秋鴻禧觀。俄起知建寧府。中寢四年,除秘閣修撰、福建路轉運判官。淳祐改元,除集英殿修撰、知廣州、廣東經略安撫使,明年改廣西安撫使,升寶章閣直學士、知隆興府。七年五月卒,年六十五,謚忠惠。著有《鐵庵集》、《壺山四六》等。見劉克莊《方閣學墓志銘》(《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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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律詩
羨君胸次有丘壑,眼底塵凡一洗之。
地獻溪湖供入畫,天私風月要昌詩。
貴人豈復知盤谷,名世應須學武夷。
政恐主翁方宦達,買山雖早入山遲。

挽趙南塘 其一 南宋 · 方大琮
七言律詩
初開學禁預招延,俄滯周南四十年。
大振文詞驚海內,肯將訓詁讓儒先。
孤忠自許漢遺老,高氣直凌唐謫仙。
鳳昔覽輝今已矣,危樓百尺尚依然。

其二
七言律詩
晚起蘇公以禮郎,侍經掌制位文昌。
端平氣脈真堪寄,元祐光陰惜未長。
馬邑深憂形諫墨,鸞臺寧徙恥書黃。
門生最是知心者,追記微言淚數(shù)行。

秋氣高寒公始生,稟姿多得圣之清。
官箴未許冰為潔,心事真堪月比明。
久合紫囊還再世,卻令皂蓋歷三城。
憑誰盡紀前張政,只聽村謠里唱聲。

其二
七言律詩
家學源流今吏師,寬嚴殊劑亦殊施。
豪宗咸服薤一本,野老齊歌麥兩岐。
最課休聲無地著,芳名姱節(jié)有天知。
請將郡志從頭數(shù),高直蓬山更有誰。

其三
七言律詩
老去遇公為地主,剩將恩意煦摧頹。
龜魚得蔭眠偏穩(wěn),鷗鷺忘機熟不猜。
方喜璽褒天下最,又聞玉節(jié)日邊來。
豐年一飽誰之賜,好把禾頭祝壽杯。

有美羊城一鉅儒,菊坡氣脈最關渠。
村高懶宿郎官被,色養(yǎng)姑乘使者車。
曩日綠林功未賞,今年清社事堪書。
福星何事輕移去,久矣世無公毀譽。

其二
七言律詩
幸甚聯(lián)臺馀五月,戶庭微細事皆知。
山中菊徑多歸思,膝下萊衣少脫時。
吏散庭空無滯牒,客來酒盡只新詩。
耳聞眼見誰虛實,寫與行人作口碑。
⑴ 此首原連上作一首,據(jù)四庫本《鐵庵集》改

其三
七言律詩
時賢落落甚晨星,世事如棋局又新。
赤白交馳邊面急,腐紅銷盡國中貧。
誰令野有橫舟者,應是朝無惜寶人。
握手不堪離思滿,愿公自愛廟堂身。

送李兄赴省 南宋 · 方大琮
七言律詩
乃翁場屋負高名,里許工夫共講明。
謝氏弟兄輝玉樹,韋侯父子薄金籯。
世科莫訝爭寒畯,少作曾看到老成。
此去親傳衣缽在,想非溫飽志平生。
⑴ 以上《宋寶章閣直學士忠惠鐵庵方公文集》卷三一

宴徐大參 南宋 · 方大琮
七言律詩
麟符久合換貂蟬,又向鄉(xiāng)邦擁十年。
眼赤腰黃天寵澤,顏紅鬢綠地神仙。
極知晝繡堪行染,見說宵衣正渴賢。
好事還殊門外路,人看四輩下翩翩(宋《翰苑新書》別集卷八)

古風
坐衙彈琴和且平,退衙讀書鏘有聲。
琴聲書聲兩相和,和氣散作花滿城。
示知言游不可作,雅俗二者難兼行。
曩余不敏坐此處,軒窗塵土安有名。
堂前薇花寂寂笑,此殆文吏非書生。
君非異人何能爾,吏事不廢心轉清。
牒紛案聚判筆走,庭空吏散詩句成。
嘗聞歐公居夷陵,日討故牘翻研精。
金陵宰鄞政習禮,天津客已愁鵑鳴。
懷哉尹君志古道,請把此案為商評。
⑴ 四庫本《鐵庵集》作亦知言游不可起

百禽收舌后,一鶚凌清秋。
滄波渺浩蕩,中有萬斛舟。
劫灰燒不盡,宗老擅風流。
典刑尚千載,雅奧根九疇。
忠憤疏中壘,功名起武侯。
載彼北方學,來為南國游。
膻風痛洗濯,蠻俗賴懷柔。
偶然得聯(lián)事,顧影豈其儔。
逢迎時一笑,傾吐不復留。
抵掌說西事,強顏愧楚囚。
見晚別何早,含情酒澆愁。
惟有加餐祝,作歌住行辀。
有詔愿亟起,且莫事鋤耰。
顧我何為者,一毛在九牛。

四言詩
鐵庵銘 南宋 · 方大琮
四言詩
鐵在五金,質粗直賤,精義入神,至貴乃見。
夏氏九鼎,百怪消睍;
歐冶雙劍,紫氣射電。
人得其精,是謂剛善,為廣平腸,為清獻面。
臣心一寸,臣膽百鍊,神器可鎮(zhèn),佞頭可斷。
鑄成脊梁,有真硬漢,蒲省屹立,茅嶺踏遍。
南都一壁,鬼怕門限,跌撲不破,屈摺不變。
元祐全人,陽脈一線,吾師元城,拜讀史傳。
聞過廣時,監(jiān)督卒悍,豈無人心,聚觀憤嘆。
光景常新,風雷怒散,作庵以名,篤信實踐。
淳祐丁未,中春朔旦,莆方大琮,德潤甫撰。

玉界尺銘 南宋 · 方大琮
四言詩
淳祐丙午,月一陽生,莆方德潤,作堂廣平。
筑山其后,明年上春,東卓鐵庵,西臺始經。
夏五之五,乃得玉屏,拾遺俊明,適歸自京,謀與庵對,以界尺名。
一明一潤,異姓弟兄,量所未逮,琢而后精。
或謂溫溫,不如錚錚,至剛鐵漢,有美玉人。
氣質力量,盍共細評。
惟廣平翁,心腸二并。
始終條理,振大于聲,至和粹中,有至堅凝。
《書》德凡九,曰直而溫,《記》十一德,以義輔仁。
洞然不燁,吾師元城,所不此比,有如此銘。
俊明為誰?
李君昴英。

辭賦
文武相授,古今并推。
既躬任于道統(tǒng),宜上同于伏羲。
載觀述作之朝,所傳者正;
允合神明之主,無間于斯。
古初之民極既開,前后之圣人更造。
惟互相啟發(fā),此理有助;
故均是源流,迄今可考。
烝哉文武,雖時非太古之時;
論及本原,此道即伏戲之道。
皇矣命受,烝哉烈丕。
嗣續(xù)乎相傳之統(tǒng),扶持于未墜之時。
陰陽之理秘,六畫著矣;
正直之義隱,九疇見之。
知一道由來于古始,故二君相與以維持。
承烈顯謨,共發(fā)心傳之秘旨;
肇端立極,有如皇德之初基。
蓋亦均是倫也,明于后,肇于前;
莫非極也,建于今,基于古。
三圣人之抽關啟鑰,千萬世之重規(guī)疊矩。
爻所當重,非求合于卦八;
皇本自建,豈強參于數(shù)五。
有能求是道于古初,不必異伏戲于文武。
宅心而后,以身續(xù)萬世之傳;
此理孰開,在昔有三皇之祖。
大抵自昔凡幾君以述作自任,有功于吾道則初終亦同。
使開辟至今,一圣而止;
恐流續(xù)正理,數(shù)傳則窮。
惟立極剖元于其始,復敘彝演《易》于其終,使后世獲見精微之旨,皆昔人互相發(fā)越之功。
數(shù)具三三,總括三百爻之內;
法存六六,包羅五六字之中。
故嘗以精微授受之時,想樸略鴻荒之上,不見其異,烏見其合?
既無所述,亦無所創(chuàng)。
惟夫《易》微矣不得以不演,倫斁矣不容于不訪。
是道至周室而始明,故人謂伏戲之再王。
語其深矣,豈無意于孟堅;
論及由之,抑有心于荀況。
向使洛書戲未作,復嗇于武,卦爻戲未略,不詳自文,是吾心有歉于千載,豈向者所期于二君?
蓋發(fā)明之責求以自塞,而異同之論判而不聞。
后人當論其道合,或者毋徒于跡分。
勿謂作爻止合取諸之離象,凡其敷誥可追大也之皇墳。
觀孟軻論若合之始終,與韓子序相傳之綱目,皆于皇道以獨略,惟至周人而三復。
然則戲氏遠矣,后世因文武有考焉,吾故曰觀周即伏。

唐祚方啟,太宗有為,極治體之至者,先圣心而得之。
天開英武之姿,素存遠略;
躬獲升平之具,已立成規(guī)。
昔太宗起百年頹弊之風,植一代根本之地,立國規(guī)模,屹若素具。
措世寧謐,循之可致。
方其興也,大體已定于初心;
及既得之,當世果躋于至治。
帝也負英明之見,為宏遠之謀。
仁義刑罰,決擇之意審;
紀綱制度,維持之慮周。
自帝心之定體先立,唐世之承平有由。
喟然興焉,憫漢魏以來之弊;
從其大者,享成康幾致之休。
是時以寢兵為極功,則節(jié)目詳明;
以作樂致太平,則形容善美。
鞭背之法弛,誰識囹圄;
計口之制行,民安田里。
自非體統(tǒng)之素定,未必治平之至此。
勵精初志,不徒措國于茍安;
舉世丕平,孰識成模之自始。
大抵理亂靡常,皆由國體之弗立;
意向一定,毋患治功之不彰。
古人得其全必底全盛,后世從其小固宜小康。
帝乃熟思政體而面斥法律,深識君體而躬行帝王。
執(zhí)此致二十年之治,推而為三百載之唐。
論及拯民,張氏述宏模之略;
語其成效,史臣稱大略之詳。
蓋始也斥萬紀之利,恐蠹君心;
辟德彝以刑,慮傷民命。
雖一心攻者甚眾,然大體不為之病。
使隨聽而輒惑,靡所定止;
則粗安且不可,況乎極盛。
不見作《帝范》以訓太子,首以曰君;
書《漢紀》以賜近臣,論其為政。
獨奈何效方形而喜治之色動,治粗具而力行之意疏。
獄雖稀斷,第是歲而止;
戶亦不閉,僅數(shù)月之馀。
神疲登岱以告瑞,躬蹈伐遼之覆車。
向之所得,今復失矣;
以此為至,亦徒止于。
托以文容,終未免武功之習;
歉然顏面,深有慚貞觀之初。
雖然,槩論其形跡,未免小疵;
推原其心術,亦無甚失。
刑嘆不肉,事雖泯而意美;
身各有庸,法雖疏而慮密。
后之論太宗者,固當于體之外求之,不失為治平之實。

三代治盛,四方教宣。
因性情之常理,達禮樂于敷天。
異世迭興,即中和而默感;
斯民共適,通遠近以皆然。
昔者人心尚隱于淳龐,世治未離乎簡樸。
自圣時啟迪,此化寖盛,故天理形見,夫人皆覺。
皇乎三代,斯時已極文明;
達在敷天,無往而非禮樂。
雖曰《夏》、《頀》、《武》之殊用,忠、質、文之異名。
豈無損益,俱曰□□之異;
雖異綴兆,均由心感之生。
以此周旋于斯世,亦其啟發(fā)之真情。
自六七世之賢明,迭相制作;
使千百年之宇宙,相與流行。
觀是時,萬國玉帛,驩趍夏邑之朝;
百蠻歌頌,播在商涂之載。
朝廷非無儀而遍及江漢,齊晉亦有詩而不遺鄘邶。
雖是端均散于群心,而極盛無如于三代。
當年積累,大恢治具之繇;
與世周流,不見圣人之礙。
大抵人習于見理,則達理以甚易;
道可以合民,非強民而使同。
武夫非可肅,況在中林之地;
賤隸豈能文,唱成列國之風。
良由冠昏濟濟,閭里素習;
聲教洋洋,朔南亦通。
惟圣化薰陶之無外,故斯民習熟于其中。
如奏《關雎》,雖鄉(xiāng)人而亦用;
儻觀賓蠟,知大道之為公。
蓋上世蕢桴土鼓之希聲,杯飲污樽而無體,童謠有樂情而未播于樂,耕遜亦禮意而未聞于禮。
于是學校羽籥,合眾諷誦;
族黨拜揖,習人孝弟。
凡昔時之壅窒未通,故今日之情文大啟。
豈特升歌于廟,鏗然此日之鼓鼗;
抑令酬酢于鄉(xiāng),藹若當年之酒醴。
后世奏形雅樂,至卿士以未曉;
問及封禪,雖儒生而莫談。
不思漢廣之夫,知有周禮;
殷雷之婦,作歌召南。
以后儒之多識如彼,視古者之凡民有慚。
此且未達,況乎遠覃。
以至野外何施,莫出魯生之兩;
軍中自樂,何資唐舞之三。
蓋自源流猶未遠于圣人,潰裂已不容于天下。
陳非可歸,且負器以歸矣;
河不可入,有播鼗而入者。
于斯時也,上無宗主,禮樂逸于下而無所歸,所謂渙散而非達也。

國事孰紀?
史官獨專。
任□圣朝之責,重于宰相之權。
載嚴簡策之司,實兼所制;
雖處鈞衡之勢,莫得而先。
蓋聞人情非真可以法繩,名位有若卑而望聳。
蓋凜然紀載,有一定之賞罰;
雖嚴而黜陟,不如斯之畏悚。
且世有史官之掌,無事不書;
雖職非宰相之尊,其權實重。
是官也,紀述悉備,是非不虛。
職掌蘭臺之次,文?石室之儲。
莫嚴于王法,褒貶尤系;
莫尊于天子,動言亦書。
茲史法凜然而可畏,則相權視此以何如。
形為載筆之片言,聞之益竦;
貴有詔王之八柄,蔑以加于。
勿以執(zhí)簡之卑,非執(zhí)政之尊,秉筆之微,豈秉鈞之比。
然刑誅猶可,誰甘一字之戮?
爵賞雖榮,孰與片辭之美?
是非宰相之無權,或者人心之畏史。
此筆削螭階之下,萬古不移;
彼尊嚴鳳閣之間,一時而已。
大抵操制一世,時用以遽止;
榮辱千載,權尊而若卑。
故人不懼漢相而懼士序之一等,世不畏晉卿而畏丹書之一辭。
則知內史掌柄,豈宰所獨;
太史雖令,曰公亦宜。
豈其無職之大此,未必夫人而畏之。
兼制乎人,豈敬則選高之后;
獨先以計,正馬談位置之時。
胡不觀董狐書法不避正卿,知幾奏記切譏時宰。
記魯史者不為咺而諱,作唐史者不以張而改。
使相臣之威望可懼,是史法之權衡安在?
雖敬宗之用,安能止入仗之隨;
以寧殖之專,終莫掩書名之罪。
乃若李實為相,御史氣懾;
延齡方相,近臣膽寒。
然國史可隱而歷疏于蔣,實錄宜諱而直書者韓。
以尊嚴之勢皆可用于朝列,而威福之權竟莫施于史官。
惜夫中書豈刊正之官,偽辭皆有;
東觀置監(jiān)修之職,措筆誠難。
雖然,史權蓋自古以森嚴,后世類隨時而崇尚。
太宗重其職,置以門下;
武帝尊其權,位之相上。
嗚呼!
如必待二君之崇重,而后有可尊之權,是權非素加于宰相。

漢治所尚,孝文克明。
雖務德以為本,亦以嚴而致平。
躬以率先,素稟天姿之厚;
威非輕用,迄臻治效之成。
蓋聞因循乃治道之虧,奮發(fā)非仁人之意。
然弊積于寬,非以威克,則民有所玩,適為政累。
且文帝雖仁柔之主,其慮已深;
漢家享治平之功,皆嚴之致。
雖曰德本專務,賢為素聞,然寬厚之風,寓在禁網,仁義之意,藏于法斤。
要非徒善以為政,無但以寬而議文。
自謂慈柔,難任一再傳之業(yè);
勉加奮勵,庶收六十載之勛。
豈非禮雖興于務化,亦斷獄而興;
奸不止于除刑,以定笞而止。
玉環(huán)非忍斷,恐滋犯法之弊;
銅虎豈徒制,是乃息兵之始。
以仁君未免于自振,亦柔德終難于專以。
獨先以樸,非予心不足于仁柔;
寧過乎剛,使庶事無輕于委靡。
大抵民惟狃于寬,其弊愈甚;
仁不至于懦,其嚴可知。
以武帝行嚴,祗見虛耗;
以孝宣用嚴,適滋慢欺。
文也以平日寬仁之素,為此時剛斷之施。
戮昭非負,乃愛昭之意;
系勃非忍,為全勃之思。
所以治者,豈無致之?
既重其仁,崔寔發(fā)非寬之論;
不阿其罰,貢生形大化之辭。
是何差級既重責,隨赦魏公;
犯蹕欲必誅,卒從張議。
豈終無仁愛之念,特顯示嚴明之治。
故聞躬服之威,漸肅邊境;
睹定律之嚴,皆為禮義。
使異時獲安靜之福,亦今日有激昂之志。
是則公卿篤厚,得非有激于玉杯;
方外安寧,亦自持威于竹使。
又當知無踰侈之禁,自革僭服;
無趨利之戒,潛消剟簾。
幾杖非示威,受者益竦;
金錢非責貪,愧其不廉。
無可畏之跡,猶曰足畏;
于不嚴之中,乃其至嚴。
將軍有不犯之威,但成其禮;
丞相畏益莊之后,愈致其謙。
山言解弛,力請進威;
誼陳治安,痛言定制。
豈運用之中獨晦其跡,故謀議之臣迭言其弊。
嗚呼!
文帝用嚴之意,而當時有所不能知,此其所以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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