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共32,分2頁顯示 2 下一頁【生卒】:1183—1247 【介紹】: 宋興化軍莆田人,字德潤,號鐵庵、壺山。方萬孫。寧宗開禧元年進士。理宗淳祐元年知廣州兼廣東經略安撫使,六年遷寶章閣直學士。在廣五年,百廢俱舉,以兼司俸祿贈學校,增摧鋒軍春衣錢,別給水軍出戍糧米。改知隆興府,命下而卒,謚忠惠。有《鐵庵集》。全宋詩
方大琮(一一八三~一二四七),字德潤,號鐵庵,又號壺山,莆田(今屬福建)人。寧宗開禧元年(一二○五)進士,授南劍州州學教授。歷知將樂縣、永福縣。理宗端平元年(一二三四),擢監(jiān)六部門,累遷右正言,兼國史院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嘉熙元年(一二三七),以言濟邸事奉祠。起為福建路轉運判官。淳祐元年(一二四一),知廣州。四年,兼廣東經略安撫使。六年,進寶章閣直學士,知隆興府。七年卒,年六十五,謚忠惠。有集,已佚。明正德八年族孫方良節(jié)等輯成《鐵庵方公文集》四十五卷。事見《后村大全集》卷一五一《鐵庵方閣學墓志銘》。今錄詩十三首。全宋文·卷七三六一
方大琮(一一八三——一二四七),字德潤,號鐵庵,又號壺山,興化軍莆田(今福建莆田)人。開禧元年進士,授南劍州教授,歷知將樂、永福二縣。端平改元,歷監(jiān)六部門、司農寺簿,兼提領安邊所。二年遷太府寺丞,三年擢秘書郎、兼景獻府教授。遷著作郎、兼權侍左郎官,除右正言。遷起居舍人、兼權直舍人院。罷,主管紹興府千秋鴻禧觀。俄起知建寧府。中寢四年,除秘閣修撰、福建路轉運判官。淳祐改元,除集英殿修撰、知廣州、廣東經略安撫使,明年改廣西安撫使,升寶章閣直學士、知隆興府。七年五月卒,年六十五,謚忠惠。著有《鐵庵集》、《壺山四六》等。見劉克莊《方閣學墓志銘》(《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一)。
七言律詩
晚起蘇公以禮郎,侍經掌制位文昌。
端平氣脈真堪寄,元祐光陰惜未長。
馬邑深憂形諫墨,鸞臺寧徙恥書黃。
門生最是知心者,追記微言淚數(shù)行。
秋氣高寒公始生,稟姿多得圣之清。
官箴未許冰為潔,心事真堪月比明。
久合紫囊還再世,卻令皂蓋歷三城。
憑誰盡紀前張政,只聽村謠里唱聲。
家學源流今吏師,寬嚴殊劑亦殊施。
豪宗咸服薤一本,野老齊歌麥兩岐。
最課休聲無地著,芳名姱節(jié)有天知。
請將郡志從頭數(shù),高直蓬山更有誰。
老去遇公為地主,剩將恩意煦摧頹。
龜魚得蔭眠偏穩(wěn),鷗鷺忘機熟不猜。
方喜璽褒天下最,又聞玉節(jié)日邊來。
豐年一飽誰之賜,好把禾頭祝壽杯。
幸甚聯(lián)臺馀五月⑴,戶庭微細事皆知。
山中菊徑多歸思,膝下萊衣少脫時。
吏散庭空無滯牒,客來酒盡只新詩。
耳聞眼見誰虛實,寫與行人作口碑。
⑴ 此首原連上作一首,據(jù)四庫本《鐵庵集》改
時賢落落甚晨星,世事如棋局又新。
赤白交馳邊面急,腐紅銷盡國中貧。
誰令野有橫舟者,應是朝無惜寶人。
握手不堪離思滿,愿公自愛廟堂身。
古風
四言詩
辭賦
文武相授,古今并推。既躬任于道統(tǒng),宜上同于伏羲。載觀述作之朝,所傳者正;允合神明之主,無間于斯。古初之民極既開,前后之圣人更造。惟互相啟發(fā),此理有助;故均是源流,迄今可考。烝哉文武,雖時非太古之時;論及本原,此道即伏戲之道。皇矣命受,烝哉烈丕。嗣續(xù)乎相傳之統(tǒng),扶持于未墜之時。陰陽之理秘,六畫著矣;正直之義隱,九疇見之。知一道由來于古始,故二君相與以維持。承烈顯謨,共發(fā)心傳之秘旨;肇端立極,有如皇德之初基。蓋亦均是倫也,明于后,肇于前;莫非極也,建于今,基于古。三圣人之抽關啟鑰,千萬世之重規(guī)疊矩。爻所當重,非求合于卦八;皇本自建,豈強參于數(shù)五。有能求是道于古初,不必異伏戲于文武。宅心而后,以身續(xù)萬世之傳;此理孰開,在昔有三皇之祖。大抵自昔凡幾君以述作自任,有功于吾道則初終亦同。使開辟至今,一圣而止;恐流續(xù)正理,數(shù)傳則窮。惟立極剖元于其始,復敘彝演《易》于其終,使后世獲見精微之旨,皆昔人互相發(fā)越之功。數(shù)具三三,總括三百爻之內;法存六六,包羅五六字之中。故嘗以精微授受之時,想樸略鴻荒之上,不見其異,烏見其合?既無所述,亦無所創(chuàng)。惟夫《易》微矣不得以不演,倫斁矣不容于不訪。是道至周室而始明,故人謂伏戲之再王。語其深矣,豈無意于孟堅;論及由之,抑有心于荀況。向使洛書戲未作,復嗇于武,卦爻戲未略,不詳自文,是吾心有歉于千載,豈向者所期于二君?蓋發(fā)明之責求以自塞,而異同之論判而不聞。后人當論其道合,或者毋徒于跡分。勿謂作爻止合取諸之離象,凡其敷誥可追大也之皇墳。觀孟軻論若合之始終,與韓子序相傳之綱目,皆于皇道以獨略,惟至周人而三復。然則戲氏遠矣,后世因文武有考焉,吾故曰觀周即伏。
唐祚方啟,太宗有為,極治體之至者,先圣心而得之。天開英武之姿,素存遠略;躬獲升平之具,已立成規(guī)。昔太宗起百年頹弊之風,植一代根本之地,立國規(guī)模,屹若素具。措世寧謐,循之可致。方其興也,大體已定于初心;及既得之,當世果躋于至治。帝也負英明之見,為宏遠之謀。仁義刑罰,決擇之意審;紀綱制度,維持之慮周。自帝心之定體先立,唐世之承平有由。喟然興焉,憫漢魏以來之弊;從其大者,享成康幾致之休。是時以寢兵為極功,則節(jié)目詳明;以作樂致太平,則形容善美。鞭背之法弛,誰識囹圄;計口之制行,民安田里。自非體統(tǒng)之素定,未必治平之至此。勵精初志,不徒措國于茍安;舉世丕平,孰識成模之自始。大抵理亂靡常,皆由國體之弗立;意向一定,毋患治功之不彰。古人得其全必底全盛,后世從其小固宜小康。帝乃熟思政體而面斥法律,深識君體而躬行帝王。執(zhí)此致二十年之治,推而為三百載之唐。論及拯民,張氏述宏模之略;語其成效,史臣稱大略之詳。蓋始也斥萬紀之利,恐蠹君心;辟德彝以刑,慮傷民命。雖一心攻者甚眾,然大體不為之病。使隨聽而輒惑,靡所定止;則粗安且不可,況乎極盛。不見作《帝范》以訓太子,首以曰君;書《漢紀》以賜近臣,論其為政。獨奈何效方形而喜治之色動,治粗具而力行之意疏。獄雖稀斷,第是歲而止;戶亦不閉,僅數(shù)月之馀。神疲登岱以告瑞,躬蹈伐遼之覆車。向之所得,今復失矣;以此為至,亦徒止于。托以文容,終未免武功之習;歉然顏面,深有慚貞觀之初。雖然,槩論其形跡,未免小疵;推原其心術,亦無甚失。刑嘆不肉,事雖泯而意美;身各有庸,法雖疏而慮密。后之論太宗者,固當于體之外求之,不失為治平之實。
三代治盛,四方教宣。因性情之常理,達禮樂于敷天。異世迭興,即中和而默感;斯民共適,通遠近以皆然。昔者人心尚隱于淳龐,世治未離乎簡樸。自圣時啟迪,此化寖盛,故天理形見,夫人皆覺。皇乎三代,斯時已極文明;達在敷天,無往而非禮樂。雖曰《夏》、《頀》、《武》之殊用,忠、質、文之異名。豈無損益,俱曰□□之異;雖異綴兆,均由心感之生。以此周旋于斯世,亦其啟發(fā)之真情。自六七世之賢明,迭相制作;使千百年之宇宙,相與流行。觀是時,萬國玉帛,驩趍夏邑之朝;百蠻歌頌,播在商涂之載。朝廷非無儀而遍及江漢,齊晉亦有詩而不遺鄘邶。雖是端均散于群心,而極盛無如于三代。當年積累,大恢治具之繇;與世周流,不見圣人之礙。大抵人習于見理,則達理以甚易;道可以合民,非強民而使同。武夫非可肅,況在中林之地;賤隸豈能文,唱成列國之風。良由冠昏濟濟,閭里素習;聲教洋洋,朔南亦通。惟圣化薰陶之無外,故斯民習熟于其中。如奏《關雎》,雖鄉(xiāng)人而亦用;儻觀賓蠟,知大道之為公。蓋上世蕢桴土鼓之希聲,杯飲污樽而無體,童謠有樂情而未播于樂,耕遜亦禮意而未聞于禮。于是學校羽籥,合眾諷誦;族黨拜揖,習人孝弟。凡昔時之壅窒未通,故今日之情文大啟。豈特升歌于廟,鏗然此日之鼓鼗;抑令酬酢于鄉(xiāng),藹若當年之酒醴。后世奏形雅樂,至卿士以未曉;問及封禪,雖儒生而莫談。不思漢廣之夫,知有周禮;殷雷之婦,作歌召南。以后儒之多識如彼,視古者之凡民有慚。此且未達,況乎遠覃。以至野外何施,莫出魯生之兩;軍中自樂,何資唐舞之三。蓋自源流猶未遠于圣人,潰裂已不容于天下。陳非可歸,且負器以歸矣;河不可入,有播鼗而入者。于斯時也,上無宗主,禮樂逸于下而無所歸,所謂渙散而非達也。
國事孰紀?史官獨專。任□圣朝之責,重于宰相之權。載嚴簡策之司,實兼所制;雖處鈞衡之勢,莫得而先。蓋聞人情非真可以法繩,名位有若卑而望聳。蓋凜然紀載,有一定之賞罰;雖嚴而黜陟,不如斯之畏悚。且世有史官之掌,無事不書;雖職非宰相之尊,其權實重。是官也,紀述悉備,是非不虛。職掌蘭臺之次,文?石室之儲。莫嚴于王法,褒貶尤系;莫尊于天子,動言亦書。茲史法凜然而可畏,則相權視此以何如。形為載筆之片言,聞之益竦;貴有詔王之八柄,蔑以加于。勿以執(zhí)簡之卑,非執(zhí)政之尊,秉筆之微,豈秉鈞之比。然刑誅猶可,誰甘一字之戮?爵賞雖榮,孰與片辭之美?是非宰相之無權,或者人心之畏史。此筆削螭階之下,萬古不移;彼尊嚴鳳閣之間,一時而已。大抵操制一世,時用以遽止;榮辱千載,權尊而若卑。故人不懼漢相而懼士序之一等,世不畏晉卿而畏丹書之一辭。則知內史掌柄,豈宰所獨;太史雖令,曰公亦宜。豈其無職之大此,未必夫人而畏之。兼制乎人,豈敬則選高之后;獨先以計,正馬談位置之時。胡不觀董狐書法不避正卿,知幾奏記切譏時宰。記魯史者不為咺而諱,作唐史者不以張而改。使相臣之威望可懼,是史法之權衡安在?雖敬宗之用,安能止入仗之隨;以寧殖之專,終莫掩書名之罪。乃若李實為相,御史氣懾;延齡方相,近臣膽寒。然國史可隱而歷疏于蔣,實錄宜諱而直書者韓。以尊嚴之勢皆可用于朝列,而威福之權竟莫施于史官。惜夫中書豈刊正之官,偽辭皆有;東觀置監(jiān)修之職,措筆誠難。雖然,史權蓋自古以森嚴,后世類隨時而崇尚。太宗重其職,置以門下;武帝尊其權,位之相上。嗚呼!如必待二君之崇重,而后有可尊之權,是權非素加于宰相。
漢治所尚,孝文克明。雖務德以為本,亦以嚴而致平。躬以率先,素稟天姿之厚;威非輕用,迄臻治效之成。蓋聞因循乃治道之虧,奮發(fā)非仁人之意。然弊積于寬,非以威克,則民有所玩,適為政累。且文帝雖仁柔之主,其慮已深;漢家享治平之功,皆嚴之致。雖曰德本專務,賢為素聞,然寬厚之風,寓在禁網,仁義之意,藏于法斤。要非徒善以為政,無但以寬而議文。自謂慈柔,難任一再傳之業(yè);勉加奮勵,庶收六十載之勛。豈非禮雖興于務化,亦斷獄而興;奸不止于除刑,以定笞而止。玉環(huán)非忍斷,恐滋犯法之弊;銅虎豈徒制,是乃息兵之始。以仁君未免于自振,亦柔德終難于專以。獨先以樸,非予心不足于仁柔;寧過乎剛,使庶事無輕于委靡。大抵民惟狃于寬,其弊愈甚;仁不至于懦,其嚴可知。以武帝行嚴,祗見虛耗;以孝宣用嚴,適滋慢欺。文也以平日寬仁之素,為此時剛斷之施。戮昭非負,乃愛昭之意;系勃非忍,為全勃之思。所以治者,豈無致之?既重其仁,崔寔發(fā)非寬之論;不阿其罰,貢生形大化之辭。是何差級既重責,隨赦魏公;犯蹕欲必誅,卒從張議。豈終無仁愛之念,特顯示嚴明之治。故聞躬服之威,漸肅邊境;睹定律之嚴,皆為禮義。使異時獲安靜之福,亦今日有激昂之志。是則公卿篤厚,得非有激于玉杯;方外安寧,亦自持威于竹使。又當知無踰侈之禁,自革僭服;無趨利之戒,潛消剟簾。幾杖非示威,受者益竦;金錢非責貪,愧其不廉。無可畏之跡,猶曰足畏;于不嚴之中,乃其至嚴。將軍有不犯之威,但成其禮;丞相畏益莊之后,愈致其謙。山言解弛,力請進威;誼陳治安,痛言定制。豈運用之中獨晦其跡,故謀議之臣迭言其弊。嗚呼!文帝用嚴之意,而當時有所不能知,此其所以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