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全宋詩
共53,分3頁顯示 2 3 下一頁釋士圭(一○八三~一一四六),號竹庵,俗姓史,成都(今屬四川)人。十三歲求為僧,初依成都大慈寺宗雅,后南游謁諸尊宿,師龍門佛眼清遠。徽宗政和末,出世和州天寧寺。高宗紹興間奉詔開山雁蕩能仁。十五年(一一四五),住溫州龍翔寺。十六年卒,年六十四。為南岳下十五世,龍門佛眼清遠禪師法嗣?!?a target='_blank'>嘉泰普燈錄》卷一六、《五燈會元》卷二○有傳。 釋士圭詩,據《續(xù)古尊宿語要》、《嘉泰普燈錄》等書所錄,編為一卷。全宋文·卷三七七三
士圭(一○八三——一一四六),字竹庵,號老禪,俗姓史,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初依大慈宗雅出家,再師龍門佛眼遠。宣和中住和州天寧,靖康初移廬山東林。紹興中,與宗杲居云門,撰《頌古》百馀則。已而入閩主鼓山,更遷雁蕩能仁,為第一代。十六年七月卒,壽六十四。有語錄傳世。見《嘉泰普燈錄》卷一六。大明高僧傳·卷第五 習禪篇第三之一
釋士圭號竹庵。成都史氏子也。初依大慈宗雅和尚出家。心醉楞嚴。后南游謁諸尊宿。始參龍門遠禪師。以平時所得白遠。遠曰。汝解心已極。但欠著力開眼耳。一日侍立。次問曰。絕對待時如何。遠曰。如汝僧堂中白椎相似。圭罔措。至晚遠抵堂司。圭復理前問。遠曰。閑言語。圭于言下大悟。正和末住和州天寧。紹興奉詔開山雁宕能仁。時真歇了公居江心??止缇壩词煊练秸?。大展九拜以誘溫人。由是人皆翕然歸敬。上堂明明無悟。有法即迷。諸人向這里立不得住不得。若立則危若住則瞎。直須意不停玄句不停意用不停機。此三者既明。一切處不須管帶自然現前。不須照顧自然明白。雖然如是。更須知有向上事。豎拂子曰。久雨不晴咄。紹興丙寅七月十八日召宗范長老付后事。次日沐浴聲鐘集眾就座泊然而逝。荼毗凡送者均得舍利。塔于鼓山。僧寶正續(xù)傳·卷第六
師名士圭。城都史氏子。世業(yè)儒。師幼而明敏。年十三。依大慈寺宗雅首座。落發(fā)具授。大慈號四川學海。師執(zhí)經講筵。志在楞嚴。閱五祀。伯父持一居士勉之南詢。即出關。謁玉泉勤云蓋智百丈肅靈源清。所至參承。皆蒙咨揖。晚依百丈歸正首座。正博貫內外典籍。一日正語以龍門佛眼道德。師聞而悅之。即自百丈歷東吳。觀光保社。尋抵龍門。以咨參。所得扣之。佛眼曰。汝解心已極。只欠著力開眼耳。令主堂司。一日問曰。絕對待時如何。佛眼曰。如汝僧堂中白槌相似。師罔措。至晚。復舉前問。佛眼曰。閑言語。師于言下。頓釋疑情。曰。東山鐵酸饀。今而后。不復疑也。自是師資緣契。決擇日臻玄奧。政和末。佛眼被旨。遷褒禪山。師佐其行。和守錢公請開法天寧。唱佛眼之道。佛眼謝褒禪。錢復請于朝。以師繼其席。閱七稔。九江守趙公移師東林。未幾胡馬南渡。退居分寧之西峰。結茅于寺旁竹間。號竹庵。有偈曰。種竹百馀個。結茅三兩間。才通溪上路。不礙屋頭山。黃葉水去住。白云風往還。平生只如此。道者少機關。及圜悟禪師歸蜀。送別次。圜悟劇稱杲妙喜。師恨未之識。俄避地造仰山。適妙喜亦至。遂相與定臨濟宗旨。偕還南康之云門庵。妙喜曰。昔白云端師公謝事圓通約保寧勇禪師夏居白蓮峰。作頌古一百一十篇。有提盡古人未到處。從頭一一加針錐之語。吾二人同夏于此。雖效顰無愧也。遂取古人公案一百一十則。各為之頌。發(fā)明蘊奧。不開知見戶牖。不涉言語蹊徑。其頌女子出定話曰。不假文殊神通。不用罔明彈指。爾時靈山會中。女子從定而起。臨濟見僧入門。便喝頌曰。一喝喝上四禪天。臨濟元來不會禪。盡道朝陽生戶外。不知夜月落階前。德山見僧入門。便棒頌曰。棒下真鍮不博金。德山徹底老婆心。后人只看波濤涌。不見龍王宮殿深。芭蕉拄杖子話頌曰。綿州附子漢州姜。最好沉梨出麝香。魯子師僧才一嗅。鼻頭裂破眼睛黃。若此類皆奇作也。已而入閩。閩帥參政張公宋以圣泉處師。稍遷乾元。俄給事張公致遠移師鼓山。授道元馀。創(chuàng)新棟宇。嘗示眾曰。巧說說不到。心思思不及。命斷眼豁開。半錢也不直。又曰。不擁其前。不遮其后。上下四維。七通八透。正當恁么時如何。八十翁翁行不得。又曰。目擊道存。已涉文彩。執(zhí)鞭回首。未免途程。直向混沌未分時明白。父母未生時現成。翛然不落陰界。自由自在。當恁么時如何。踏著關棙子。處處得逢渠。又曰。正當明時如王寶劍。卓拄杖下座。又曰。玄路絕如解開??谡f話。圣量盡。方得不受人瞞。玄路不絕。只是說道理。圣量不盡。依前落路岐。丞相張公德遠出師七閩。一日謂僚屬曰。越山當福城三山之中。院獨廢絕。非老禪不能辦。即以屬師。不數月。殿閣崇成。他日丞相游鼓山。目其成績。遂迎師復歸鼓山。是時閩中法道最盛。蓋自師與真歇凈照數公振發(fā)。紹興甲子。有旨移雁山能仁。為第一代。乙丑蒙恩。住龍翔新寺。丙寅秋七月十八日。得旨謝院事。明日湯浴更衣。聲鐘集眾。師步至眾集處。方趺座。泊然而逝。壽六十有四。臘五十有一?;疴派嗳缂t蓮色。并二牙不燼。舍利不勝數。門人奉遺命歸之鼓山壽塔。師風姿奇厖。朗潤。聲如鐘。學兼內外。談論袞袞。操持宗柄斷斷。然久益嚴嚴與賢士大夫游。幾半天下。皆一時宗奉祖道外護佛乘者。晚居鼓山。自號老禪。書揩逌媚。尺牘所傳。人以為寶。其所為。禪家四六。及五字句。皆精絕。自成一體。世多傳誦。有語錄。行于世。 贊曰。大慧禪師嘗題師??像曰。贊嘆竹庵。也是妙喜罵詈竹庵。也是妙喜。贊之罵之。各有所以。贊之者。為渠具衲僧正眼。罵之者。為渠浸在醋甕里?;蛟弧H缰疋种疄樽趲熞?。不可贊。不可罵。精金美玉。自有定價。贊之罵之。徒增話??。妙喜聞之。笑而不答。但拊掌叩齒三下。從渠鉆龜打瓦。世以為確論。予謂。近代宗師涉世交公卿大夫。言行相副。全節(jié)自高。宏法有體。由靈源佛鑒而后。竹庵其賢哉。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一
禪師名士圭。號竹庵。蜀郡成都史氏子。乃龍門佛眼遠公之高弟也。說法于江南浙閩諸大名坊。圭有密行。喜推獎人士。一與圭接者。皆成美名。圭初依止于大慈沙門宗雅。研究楞嚴。而雅亦僧杰也。默察圭器度宏大。意欲圭南詢。乃盛贊真歇之為人。蓋歇未出蜀時。亦習講于成都大慈。圭味其指。棄講謁諸名宿。雖經賞識。未豁所蘊。晚登龍門。擬以平時所得舉似佛眼。佛眼知圭。命典堂司。不得辭。圭以未伸所解為悶。幾入方丈。多遇高庵正堂輩在焉。高庵正堂時稱明眼。圭慚乘間問曰。絕對待時如何。佛眼哂曰。如你僧堂中白椎相似。圭不領。至晚理前問。佛眼唾曰。閒言語。圭背汗淋踵。弗吐一詞而出。因嘆曰。窮諸玄辨。若一毫置于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于巨壑。吾蜀周金剛不謬矣。政和間。開法天寧。浩歸湖海。馮濟川嘗以圭之玄要頌舉似妙喜。妙喜稱之。及濟川除給事。圭同日受詔。住雁山能仁。時稱佛眼門下表里二檀樹焉。真歇居江心寺。有大名聞。圭將至??謻|甌未廓所見。乃過江迎圭。大展九拜。以誘甌人。圭未視篆。有嫉者深夜縱火。能仁燬盡。圭就故址結茅。乃示眾曰。愛閒不打禾山鼓。投老來看雁宕山。杰閣岳樓渾不見。溪邊茅屋兩三間。還有共相出手者么。喝一喝。未幾能仁復成。初寺燬。隨圭之眾。多背去者。寺成復歸?;蛟弧1吮艘猿蓴∈聨?。非義侶也。請勿收錄。圭曰。不然。境風所飄。力未充也。若棄之。豈慈攝之義哉。真歇移徑山。圭補江心。江心有僧。久居閒房。不預參列。值圭升座。攙眾出問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圭曰。東家點燈。西家暗坐。未審意旨如何。圭曰。馬便搭鞍。驢便推磨。僧禮拜。圭曰。靈俐衲僧只消一個。圭乃曰。馬搭鞍驢推磨。靈俐衲僧只消一個??v使東家明點燈。未必西家暗中坐。西來祖意問如何。多口阿師自招禍。其僧脫然。終其身。不露姓字。圭后住閩之乾元。有慧溫入室。圭曰。情生智隔。想變體殊。不用停囚長智。速道將來。溫有省。大笑起曰。拶出通身是口。何妨罵雨呵風。昨夜前村猛虎。咬殺南山大蟲。圭諾之。又移居鼓山。進院至三門。德升把住問曰。國師不誇石門句。請師速道。圭震聲喝之。升亦領旨。圭既年老。罷上堂。惟臨軒隨機。不計旦暮而已。以紹興丙寅七月晨起。沐浴升座。命聲鼓集眾。眾方集。圭顧視左右。就法座。泊然坐化。茶毗舍利無數。送者均得之。塔于鼓山。 贊曰。竹庵以魁梧奇?zhèn)ブ恕3跆耆?。即受知于宗雅。游方復際遇于龍門。及行道。又逢真歇而襄之。輒與高庵正堂輩。齊名海內。噫其所謂獅子乳得器。有以哉。新續(xù)高僧傳·習禪篇第三之一
釋士圭,字竹庵,成都史氏子也。初依大慈宗雅出家,講授《棱嚴》,潛心義奧。后南游謁諸尊宿,始參龍門佛眼遠,以平日所得白之,遠曰:“汝解心已極,但欠著力開眼耳。”一日,侍立次,問曰:“絕對待時如何?”遠曰:“如汝僧堂中白椎相似?!惫缲璐?。至晚,遠抵堂司,圭復理前問,遠曰:“閒言語。”圭于言下大悟。宣和二年,住和州天??。靖康改元,江州漕使方郎中請住廬山東林,后以兵亂避地閩中。乾元十二年,詔開山雁宕能仁,時真歇了公居江心,恐圭緣未熟,迎至方丈,大展九拜,以誘溫人,由是人皆翕然歸敬。未幾,其徒失火,寺為煨燼。圭就樹縛屋,升座示眾曰:“愛閒不打鼓山鼓,投老來看雁蕩山。杰閣危樓渾不見,溪邊茅屋兩三間?!币讯牱ㄌ词┎⒘I建,復成寶坊。十五年,移住龍翔。上堂:“明明無悟,有法即迷。諸人向這里立不得、住不得,若立則危,若住則瞎,直須意不停玄,句不停意,用不停機,此三者既明,一切處不須管帶,自然現前,不須照顧,自然明白,雖然如是,更須知有向上事?!必Q拂子曰:“久雨不晴,咄!明年丙寅七月十九日,召宗范長老付后事,”次日沐浴,聲鐘集眾,就座泊然而逝。荼毗,凡送者均得舍利,塔于鼓山。
古風
道人眈眈癡虎頭,瞭然電轉開雙眸。
枯木已死寒巖秋,定中霹靂摧四牛。
起來下筆不能休,新詩字字蟠銀鉤。
發(fā)其馀者漫不收,散而縱橫為九流。
我觀此畫真其尤,病維摩詰小有瘳。
文殊大士從之游,彼上人者難對酬。
兩公文章虎而彪,萬古凡馬空驊騮。
向來曹韓與韋侯,筆端亦嘗知此否。
世間畫本多山丘,閱人何翅如傳郵。
對此可以銷百憂,先生胡為吟四愁(宋孫紹遠《聲畫集》卷二)。
句
偈頌
一山南北煙霞里,兩寺東西林麓間。
開眼如今渾是夢,莫言真?zhèn)€在廬山(在褒禪受廬山東林院請)。
面前一道如弦直,當門不用栽荊棘。
陜府鐵牛,昨夜失卻尾巴;
嘉州大像,不是白拈賊。
趙州南,石橋北。
黃河九曲吞昆崙,大悲院里安彌勒。
東林百不會,瞎驢隨大隊。
鞭打不進前,步步只倒退。
一日復一日,靈臺轉昏昧。
死去入地獄,永劫終不悔。
開口見心肝,實語當懺悔。
錯錯,東林手把斷貫索,諸方鼻孔都穿卻。
人問如何不自穿,自己鼻頭難摸索。
而今子細細思量,元來不是而今錯。
一陽生,萬物萌。
天本清,地常寧。
四時行,萬匯成。
如緯經,如權衡。
天心平,人心誠。
日月明,鬼神警。
方知天地分濁清,古今無虧盈。
圣泉拄杖猶通靈,敲骨出髓。
方悟從上諸圣碗鳴聲,猶較芭蕉半月程(至節(jié))。
半夜穿針,盡十方皆成線路,你諸人為什么透不過。
天明吃粥,無一絲毫不露真機,你諸人為什么撥不轉。
透不過處,路布分明。
撥不轉時,真機獨露。
半夜夢中驚驟雨,三更枕上聽秋聲。
烈火焰中,蟭螟蟲如何棲泊。
大爐韛里,金剛鉆燒得通紅。
驀然腦后一錐,鐵佛也須汗出。
佛祖重新煅煉,衲僧再上鉗錘。
直饒千手大悲,這里如何摸索。
打破從教重錮鏴,休言鈍鐵費鉗錘(住鼓山,入方丈)。
天晴開水路,無事設曹司。
病多諳藥性,小慈妨大慈(病起)。
塵融法界,念盡毗盧。
千眼頓開,纖塵不立。
游戲寶明空海,超越菩提覺場。
善財入樓閣之門,重重無盡。
居士供蒲塞之饌,種種莊嚴。
以上妙飲食供養(yǎng)為法門,以廣大愿心總持為佛事。
一一攝入,一一交參。
一一圓融,一一周遍。
理事平等,真俗混融。
凡圣同源,因果不二。
直得文殊騎獅子,入普賢鼻孔里藏身。
普賢騎象王,入文殊眼睛里瞌睡。
釋迦彌勒,掩耳偷鈴。
勢至觀音,抱贓叫屈。
老龍千丈湫,晴空散飛雪。
尊者諾詎羅,坐視眼眨眨。
老禪來住山,梵志翻著襪。
乍可刺汝眼,且要話頭活(住能仁,入院)。
老禪不打鼓山鼓,送老來看雁范山。
杰閣重樓都不見,溪邊茅屋兩三間。
釋迦彌勒,猶是他奴。
臨濟德山,是何草芥。
向上一路,荊棘成林。
更欲翻身,墮崖落塹。
總不動著,當處活埋。
生機臨時,翻成亂統(tǒng)。
穿耳胡僧蔥嶺去,夜行踏雪馬蹄輕。
懸泉千尺瀉龍湫,一葉蕭蕭萬木秋。
坐看孤云行看月,更無佛法掛心頭(解夏)。
晷運推移無不動,日南長至幾曾遷。
應時納祜無他事,依舊三門開兩邊。
三門開兩邊,一句具三玄。
今古應無墜,分明在目前(至節(jié))。
孔明廟前有古柏,枝如青銅根如石。
蒼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
但見年年是好年,豈知日日是好日。
小樹子,傍山栽,花從葉里開。
枝高攀不得,羅袖拂將來。
塵融法界,念盡毗盧。
咫尺跨于大千,剎那超于三世。
過去諸如來秤錘落井,現在諸菩薩塞壑填溝。
未來修學人,如麻似粟。
回頭拾得新羅箭,自是諸人不丈夫⑴。
⑴ 宋宗源《續(xù)古尊宿語要》卷六《竹庵圭和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