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種銘 中唐 · 李觀
四言詩 出處:全唐文卷五百三十五
于戲。種知吳之可以取。知越之可以強。而不知身之進退存亡。沈吟躊躕。以至于非辜。哀哉。斯繇淳德離披。衰世難維。故獨正者不足以鎮(zhèn)邪。獨信者不足以塞疑。夫周公孔子。圣人也。尚有彼婦之歌。鴟鸮之詩。矧乎其下人乎。然齊桓公終任管夷吾。晉文公不疑五臣。數(shù)子者。竟能挈五霸之器。加二君之身。臣無所反側(cè)。君無所短長。下冠列國。上尊時王。惟齊晉之區(qū)區(qū)。行何道而臻斯偉歟。殆非二君能推心于數(shù)子。俾數(shù)子得不失進退存亡者乎。使非句踐既舉全吳。乃授伯國。建國之雄。付種之能。必將南略海垠而率百蠻。北合諸侯而朝中原。提控吳越之邦。接踵桓文之勛。則句踐為伯君。種為伯臣必矣。何尚乎浮洞庭。去故國。為天下之旅人哉。嘗用種之謀若有之。思越人之力尚剋之。茍?zhí)?span id="9y33vtr" class='bold'>不永越年。越亦不愛種賢。越不能恤其允。種是以誅其身。噫。范生之書。未釋于手。越王之劍。已承其咽。哀哉。且會稽之羞。非越復(fù)。惟大夫之復(fù)。大夫之死。誠長頸背義。亦大夫之非智。哀哉。詢種之名。不登于三仁。求種之墳。不在于九原。勒石以備脫。終古以慰枉魂。銘曰。
姑蘇之讎。
敵國既亡。
大夫何哉。
不知其去。
只知其來。
子胥至忠。
不信于吳。
鴟夷知幾。
浩然乘桴。
君胡役役。
謀國遺軀。
或曰不然。
吉兇相賓。
不有覆車。
孰懲為臣。
不有泛舟。
孰為濟人。
道無全功。
用有屈伸。
冥然陳力。
得于開卷。
神能感我。
髣髴如面。
往者之悔。
來者之憲。
志于元石。
將懋將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