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介紹】: 清浙江黃巖人,字君選,一字叔驥,號西溪河岸人。嘉慶二十三年恩貢生,官教諭。有《參易發(fā)凡》、《廣五經算術》、《作室解》、《南華意解》、《悟真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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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鷹揚(1866~1924),字希姜,號釣磻。清海山堡大嵙崁(今桃園縣大溪鎮(zhèn))人。光緒間廩生。日治后,于明治二十八年(1895)任桃園廳參事、授佩紳章,明治三十二年(1899)任大溪街長,明治三十六年(1903)創(chuàng)設桃園輕便鐵株式會社(今桃園客運)。曾參與大嵙崁公學校創(chuàng)校事宜,并集結大溪地方士紳六人,開墾南雅莊阿姆坪田地六十甲,以為該校資產。創(chuàng)校后,任教該校,亦頗熱心地方事務?!紖⒖贱椚√镆焕伞杜_灣列紳傳》,臺北:臺灣總督府,1916年4月;巖崎潔治《臺灣實業(yè)家名鑒》,臺北:臺灣雜志社,1912年。 〗生平無詩集行世,作品散見《臺灣新報》、《臺灣日日新報》、《臺灣教育會雜志》、《采詩集》、《鳥松閣唱和集》等詩選報刊,茲據以輯錄編校。(吳東晟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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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伯鷹(1882-1967) 原名式,字伯鷹,后以字行,別署孤云,號鳧公、有發(fā)翁等。安徽懷寧人。幼習經史,16歲應縣試名列榜首。1899年赴上海學習英、法、拉丁文。常撰文宣傳西方進步思想。后潛心考據、義理之學,研究古代哲學、佛學、文學等??箲?zhàn)興,應竺可楨請任浙江大學教授,又去江西、廣西講學。1939年夏,在四川籌設復性書院任院長兼主講。抗戰(zhàn)勝利后回杭。1953年任浙江文史館館長。1964年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精詩詞,書法多山林氣,篆刻篆刻崇尚漢印。著述宏富,有"儒釋哲一代宗師"之稱。有《太和會語》、《宜山會語》、《復性書院講錄》、《爾雅臺答問》、《爾雅臺答問繼編》、《朱子讀書法》、《老子道德經注》、《蠲戲齋佛學論著》、《馬一浮篆刻》、《蠲戲齋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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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海鷹,一九六八年生于天津,業(yè)醫(yī)信佛,歸心凈土。素耽詩詞,二零零二年師從沽上半夢廬王蟄堪先生,師賜齋號喚云樓。近一心向佛,疏于吟詠,自改齋號為非非小筑。雜采眾長,厭矯飾而尚清醇,忌叫囂而求含蘊,雖未能至,而心向往之。有《撈月集》(詩詞集)、《碎花一掬》(隨筆)等。撈月集·序
《撈月集序》 作者:熊盛元 津沽谷君海鷹,習醫(yī)信佛,性耽吟詠。觀其所作,立意遣辭,皆戛戛獨造,鮮有抗手。其詩清曠,其詞綿邈,得司空表圣“超詣”之境,所謂“少有道氣,終與俗違”、“誦之思之,其聲愈?!笔且?。其所以將詩詞集命名為“撈月”者,蓋其戊申降世,生肖屬猴也。夫“猴子撈月”,雖為動畫電影之名,而其典實出《法苑珠林·愚戇·雜癡部》,略謂過去世時,有城名波羅柰,國名伽尸。有五百獼猴游行林中,至一樹下。樹下有井,井中有月影現。時獼猴主見是月影,語諸伴言:“月今日死,落在井中,當共出之,莫令世間長夜闇冥。”諸獼猴議言:“云何能出?”獼猴主曰:“我知出法,我捉樹枝,汝捉我尾,輾轉相連,乃可出之?!敝T獼猴即如主語,輾轉相捉。未幾,樹枝斷折,一切獼猴皆墮井中。海鷹君以此名集,實蘊佛家動念輒妄、認有皆空之理,轉覺山谷道人《沁園春》所嘆“鏡里拈花,水中捉月,覷著無由得近伊”,湯義仍《還魂記·冥誓》所謂“是人非人心不別,是幻非幻如何說。雖則似空里拈花,卻不是水中撈月”,皆似未達一間。何則?以其情執(zhí)太重,一如樹神譏諷獼猴之偈所云“坐自生苦惱,何能救世月”也。由此可知,“撈月”一名,不惟已悟物象皆如幻影,起念盡為虛妄,亦隱含釋氏三生因果之旨也。 《撈月集》中,時有宣說佛理之作,而所拈之境,則極煙水迷離之致。如 “明波蛻影碧參差,又是春光欲盡時。柳尚沈迷甘墮絮,花方徹悟拚離枝。耽禪孤閣餐霞早,愛月連宵入夢遲。廿載情絲今已竭,冰心只付片云知”(《暮春雜詠》)、“碧藕漙珠露,紅蕉綰客襟。一年萍跡枉追尋,風擷輞川清韻,高柳付蟬吟。 欲借觀花眼,來修逝水心。劫塵狂處叩青禽。幾度魂迷,幾度怨痕深。幾度夢醒回首,天外響瑤琴”(《喝火令·乙酉生辰》)、“絕世瓊姿難自處,隱向深宵,怕見蛾眉妒。卜得塵緣嘆一縷,空勞星月題朱戶。 天意何由慳會遇,譜倦殘更,仙韻無人顧。玉骨支離眠瀣露,為誰癡守香如故”(《蝶戀花·曇花》)、“臘尾欣逢二度春,誰憐新歲守空塵?從知天道酬人道,一種炎涼共喜嗔”(《丙戌歲末立春 》)、“漫聽寒蟬斷續(xù)吟,些微幽思透商音。丁寧客羽還留夢,檢點青痕莫染金。 云有態(tài),水無心,水光云影兩交侵。高天幾許清涼意,卻向紅塵細細尋”(《鷓鴣天·早秋》)、“乞得冰輪作玉梭,鬘天織就忘情羅。恩經怨緯千千結,了卻三生夢幾多”(《無題十首》之九)……嚴羽《滄浪詩話·詩辨》云:“大抵禪道惟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比辉娬Z、禪理,畢竟是二非一,未可等同。錢默存先生《談藝錄》闡之曰:“滄浪別開生面,如驪珠之先探,等犀角之獨覺,在學詩時工夫之外,另拈出成詩后之境界,妙悟而外,尚有神韻自廣;不僅以學詩之事,比諸學禪之事,并以詩成有神,言盡而味無窮之妙,比于禪理之超絕語言文字。他人不過較詩于禪,滄浪遂欲通禪于詩。胡元瑞《詩藪·雜編》卷五比為‘達摩西來’者,端在乎此”,妙哉此語。細品海鷹君詩詞,似對此頗有妙悟也。茲舉其五律《雪》詩,試作箋釋:撈月集·跋雪 點罷羅浮靨,遙聞郢客歌。光潛心鑒月,香冷夢凝柯。 一色齊三界,千身證六和。從風隨意住,天地起沈疴。首句典出《龍城錄·趙師雄醉憩梅花下》:隋開皇中,趙師雄遷羅浮。一日天寒日暮,在醉醒間,因憩仆車于松林間,酒肆旁舍,見一女人,淡妝素服,出迓師雄。與語,但覺芳香襲人。至酒家共飲,有綠衣童子,笑歌戲舞。師雄醉寐,“但覺風寒相襲,久之東方已白,師雄起視,乃在大梅花樹下”?!傲_浮靨”,代指梅花,暗逗“雪”字。高啟《梅花九首》:“雪滿山中高士臥, 月明林下美人來”,亦此境也。次句則用宋玉《對楚王問》之典:“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國中屬而和者數千人……其為《陽春白雪》,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十人……”亦點“雪”字。兩句蓋謂己以梅點額,與時下俗艷迥異,一如陽春白雪之曲和者寥寥也。第三句孤迥高寒,化用王昌齡《芙蓉樓送辛漸》“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韋處厚《葫蘆沼》 “疏鑿徒為巧,園洼自可澄。倒花紛錯繡,鑒月靜涵冰”、連文鳳《題濕洞》“洞門深鎖碧泉寒,控寒玉壺冰雪貯”等句無痕?!肮鉂摗保秆﹥韧猬摑?,而又韜光晦跡;“心鑒月”之“月”,非惟中天之月,亦隱喻真理、真善美及自性等……此句境界略似李商隱《無題》“如何雪月交光夜,更在瑤臺十二層”,可見襟懷高潔?!跋憷鋲裟隆?,語極輕靈,謂夢隨雪花凝于梅柯冷香之中,似從高駢《對雪》“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望,蓋盡人間惡路歧”與林逋《梅花》三首“雪后園林才半樹,水邊籬落忽橫技”化出。此聯仍扣住“雪”,不即不離,且曲曲傳出冷懷幽抱。第五句中 “一色”者,雪之本色,一白茫茫也,亦即孔子所謂“素以為絢”(《論語·八佾》)?!叭纭闭?,就俗世而言,即欲界、色界、無色界;就解脫而論,乃指斷界、離界、滅界;而就無差別境界觀之,則法界、心界、眾生界也。句中著一“齊”字,最見妙悟,蓋謂但得心地如雪,不染塵滓,便可證得如如,而入一真法界也。此句雖側重說理,而仍不離“雪”字。第六句就扣題論,“千身”乃從陸游《梅花絕句》“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而來;而就闡理看,則蘊《大寶積經》“我常舍千身,支分及頭目。為求無上道,聞法無厭足”之意?!傲汀闭撸寮抑^以滑、甘調制酸、苦、辛、咸四種滋味?!?a target='_blank'>禮記·禮運》:“五味、六和、十二食,還相為質也?!编嵭ⅲ骸昂椭撸憾嗨?,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皆有滑、甘,是謂六和?!崩罹琵g《寒梅詞》云:“霜梅先拆嶺頭枝,萬卉千花凍不知。留得和羹滋味在,任他風雪苦相欺?!币源丝邸把?,又藉以闡明佛理,蓋佛家“六和”,乃身和(共?。?、口和(無諍)、意和(同事)、戒和(同修)、見和(同解)、利和(同均)也。此聯由一己轉寫眾生,自度度人,立意高遠正大,最見菩薩心腸。第七句“從風”,隨風也,亦即“因風”,典出《世說新語》:“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峙唬骸慈袅跻蝻L起?!笮?。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蓖跄蓿粗x道韞。此又暗扣“雪”字,章法細密?!半S意”,語出《三國志·魏志·程曉傳》:“官無局業(yè),職無分限,隨意任情,唯心所適?!毖┍緹o蹤,隨風飄灑,“隨意任情,唯心所適”四字,恰可狀之。末句承前,謂末法時代,天地皆病,況蕓蕓眾生耶?但能“隨意任情,唯心所適”,祛妄去執(zhí),證取“六和”,則“沉疴”自起矣。海鷹本以醫(yī)為業(yè),又耽佛法儒道,故以“起沉疴”煞尾也。前七句皆詠雪,惟于卒章顯志,彌見其發(fā)心之大,濟世之殷也。元遺山云:“詩為禪客添花錦,禪是詩家切玉刀”,此之謂也。 海鷹于詩詞一道,別有會心。嘗函告我曰:“十幾年前的多愁善感并未完全泯滅,只是因閱歷與見解的豐富能隨時化解。從前如洶涌澎湃、連綿不絕的潮水般的情緒波動,而今只如一陣拂面的輕風。所以也不能說那些感情豐富的詩詞所反映的不是現在的我,確切地說,應為我現在的一些瞬間。瞬間過后,另一個我取而代之?!贝穗m其一己體會,而可藉以窺探曠古詩心,誠可謂片言盡釋千年惑者也。其于杜詩,頗賞“兩個黃鸝鳴翠柳”,謂“我就喜歡那樣的置身世外的風格”,而最賞“王維的輞川諸詩”,以其“空靈超脫”也。故欲明其詩詞旨意,當從“置身世外”、“空靈超脫”八字著眼,方能體會個中真趣也。其詞則守律甚嚴,所填慢詞,一字不茍,于四聲吃緊處把握尤準。如《三姝媚》:“虛欞晨霧掩。望茫茫華都,夢沈神黯。萬木蕭疏,任日烘星琢,雪皴霜點。綠萼重來,香暗度、空庭塵檻。解事風輕,閒曳瓊枝,恍聞魚梵。 多劫情絲難懺。甚散落天花,逗襟成魘?慧業(yè)蘭因,竟托根萍絮,影消痕淡。譜澀朱弦,慚未有、禪心如劍。記取笙歌酣處,波深浪險?!弊宰⒃疲骸按苏{二句領字后連用四平聲,末二字去上聲,木、萼、落、業(yè)、澀等處需入聲,連仄處盡量分上去、入去?!鄙w參照梅溪、夢窗同調詞定律也。其實海鷹倚聲非僅側重聲律,更追求立意高遠。即如此詞,上片寫清晨夢醒,推窗望遠,大霧迷漫。在萬木蕭疏中,綠萼梅卻送來暗香,繚繞于空庭曲檻。梅本與禪有不解之緣,故依稀聽到木魚梵唄之聲也。下片意脈不斷,以“多劫情絲”過度到懺情。天花沾襟,結習未消也;絮果蘭因,業(yè)緣太重也。此自嘆亦慨世人結習太重、剛強難化也。所可憾者,無犀利禪劍斷其塵根,只能漫拂瑤琴,冀其覺悟耳。一結自警并告誡世人:萬勿沉溺塵海之中,否則必涉“波深浪險”,而萬劫不復也。全詞寄寓禪理而不枯窘,誠非易易。 老杜詩云:“或看翡翠蘭苕上,未掣鯨魚碧海中”(《戲為六絕句》)。縱觀海鷹《撈月》一集,題材似不寬闊,古風亦付闕如。所作雖美如蘭苕翡翠,而終乏掣鯨碧海氣象,蓋其每孤窗自守,不好出游,故筆路眼界,猶未臻恢弘之境也。蘇子由云:“轍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與游者不過其鄰里鄉(xiāng)黨之人;所見不過數百里之間,無高山大野可登覽以自廣;百氏之書,雖無所不讀,然皆古人之陳跡,不足以激發(fā)其志氣??炙煦闆],故決然舍去,求天下奇聞壯觀,以知天地之廣大。過秦、漢之故都,恣觀終南、嵩、華之高,北顧黃河之奔流,慨然想見古之豪杰……”(《上樞密韓太尉書》)。海鷹君春秋尚富,倘能于博覽萬卷之馀,更行萬里之路,則他日之造詣,未可限量也。海鷹君勉乎哉! 二00九年十二月廿八日,歲次己丑暢月,劍邑熊盛元草于洪州
此書從資料收集、整理、校稿,乃至請人題簽,全仗晦窗先生。較之他的熱心,散淡的我反如局外人。 我因常歷傳奇事件,故深耽內典,懶于世事,雖愛詩詞,亦不過隨緣而已。自知塵緣已淡(一九九八年一道行高深之比丘尼曾提及我的過去生,點化我,并預言我的未來,經十馀年驗證,其言真實不虛),文字之緣亦將盡矣,權將此書作為今生對詩詞的紀念,水月空花,付之一笑。 感謝吟壇諸師友,特別是晦窗先生,并謝吳利環(huán)老人為此書題簽! 阿彌陀佛! 己丑臘尾谷海鷹于津門